启澜想,哥哥难怪对感情一窍不通,精力都给了学业。
他在旁边打趣:“那不就是想要你当银行家再冲刺财政部长?父亲的抱负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了。”
启江嘿嘿地笑了,带着自嘲说:“是呀,这样家里有用不完的真金白银。我也不用为了两千五百块钱被大哥偷拿了难过得失眠。上次开到郊区水塘里的汽车算是废了,三太太不肯给钱,到现在还没买呢。”
启澜笑得趴在桌子上,“还是我好,自在穷书生一个,以后兼职做西点师赚钱。”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接着说:“我要是银行家,就投钱开个店,请伙计,你当老板。还有,你娶亲的全部费用,我都包了。诗安对你这么好,抓紧娶了吧。”
“不!”
启澜认真地望着哥哥,举手发誓:“今生只爱林觅一人,只盼她幸福平安过完此生。如果无缘,我就独身。”
启江被弟弟的话感动,抱紧他的胳膊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启澜点点头,觉得哥哥比自己要看得通透。
不过,等启江和弟弟告别,独自走到大街上,望着深沉的夜空,悄然落泪。
失恋是道难过的坎。男人只是不愿意像女人那样直接地宣泄心中的情感罢了。
途中路过医院,他不经意地看了看林一堂的病房,里面的灯还亮着。
“林小姐啥时候能让启澜死心呢?长期拉扯的结果不好啊。”
他有点小冲动,想去找林觅和林一堂把弟弟的事好好地说清楚。
然而看着月色,他放弃了:再晚回去,大门关了,又得走后面的花园小门,给三太太抓住就惨了。
多亏启江在一念之间改了主意,不然他会撞见认识朱涓涓以来最尴尬的事情。
病房里,章文轩领着护士刚刚离开。
朱涓涓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才蹑手蹑脚地从衣柜里钻出来。
她看到林一堂在床上睡着,心急地跑到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在小金离开后,她就开了门。
眼前的情景让她吓得后退几步。
他靠着墙,脸色比月光还白,嘴角流下的血把上衣都染红了。
他微弱的呼吸使她感到揪心,而地上的断刀和墙上的字更令她害怕。
“他不能死!”
朱涓涓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句话,不再考虑那个黑衣少年会不会再折回来杀自己。
她光脚跑下楼,拼命地喊:“快来帮忙啊,楼上21号病房出事了!”
章文轩刚做完手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听到喊叫,心里一惊。
他赶紧喊了助手和护士一齐往楼上跑,把病人给抬进了急救室。
朱涓涓不敢跟着,悄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