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做梦?”
“傻了,咬口蛋糕,要是做梦,吃到的就是空气。”
林先生笑着坐下来,拍拍他的头。
林觅把一块蛋糕递到他嘴边,示意他咬。
还真是饿了。他三两下就吃完,总算有了力气和他们说话。
林先生问了问昨天遇袭的事,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刚放出来,宣布无罪,为何有人会对妻女下手呢?
事情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接下来的日子须更小心。
探望完李炎,他让女儿领着去侄子病房。
想到差点被表哥侵犯,林觅不敢靠近,在门口站着。
林先生看到侄子背对着门,专注地剥着一包牛奶糖。
林一堂昨天失态,给扎的麻醉剂过了量,到现在还晕乎乎的。
看到叔叔出现,他完全不信是真的,当着林先生的面,像小孩一样边吃边丢糖纸。
眼看地上的糖纸一堆,侄子还不打招呼,林少将急了。
“一堂!我来了,你没事吧?!”
他回过头,目光呆滞,完全没了九月刚来北平时候的精神和活力。
喊了好几声,林一堂才呵呵地傻笑着,拿了块糖塞给叔叔。
“给你一块,好甜的。”
林先生的眼泪随着没接稳的糖掉到地板上。
整个家族的骄傲,光风霁月的林少爷,突然就成了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
看到侄子沦落成这副模样,他震惊,无奈,愤怒。
林觅想躲闪,却被父亲的大手捉住。
“我问你,如实说,一堂怎么了……”
她没料到表哥会这般反应,也急得落泪。
“爸爸,对不起,我……我们昨天在病房里发生了些争执……”
林先生的心碎裂了。
原来请好假,提前到十二月一号回,就是为了在八号把孩子们的大事敲定。
不到一周了,侄子的脑子还能好吗?
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林先生费了很久的时间,总算是弄清了事情的大概。
“建议去看心理医生。我认识米勒先生,他在灯市口那边有诊所。”
章文轩白天已经累了一天。他说完就礼貌地回家了。
通过查看大夫留下的病历记录,林家父女得知,一堂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但精神出了问题。
林觅走到表哥面前,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居然引来一句骂声。
“烦死了,我在吃糖,别惹我!”
林少将叹了口气,把侄子从地上拉起来,“走,去看大夫!”
林一堂不肯,抓着那袋牛奶糖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