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探进去半个身子。
“人呢?”
诗安发现被褥还有余温,只是不见了人,低头看看脚边,果然鞋子也没了。
“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跑出去了吧?”
她急得不顾形象地双手挠头。
“楼下有这么多人,出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难道他藏在楼上么?”
想着想着就掉了眼泪,这不是她的性格。
可是,只要是担心到他的安危,平日里深藏不露的眼泪就会随叫随到的。
启澜从门后闪出,关好门,轻声走到她的身后。
“我在这,别哭。”
她抬起头来,破涕为笑,手忙不迭地去抓盘子里的牛奶。
“我看你睡了一个钟头,怕醒了会饿,就到楼下拿吃的去了。”
“这个刚温的,趁没凉,快喝了吧。”
启澜谢过她,坐下来把牛奶喝完,又吃完了点心,体力又慢慢地恢复了一些。
而诗安似乎有心思,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犹豫和担忧。
之前有妆容加持,看不到真实表情。
在没有化妆的时候,她的心理活动就会直接反映在面部表情。
她看着他休息了片刻,鼓起勇气小声地开了口。
“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敢告诉你。”
“林觅的婚宴前一晚,我父亲也接到了请帖,但他并没有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启澜即使和她面对面坐着,也听得十分费劲。
“别怕,”他伸手把椅子往她那边挪了挪,“我不管你说什么,都当你是我的好朋友。”
他的语调是真诚的,即使他心里早已猜到,接下来的话里会释放出大量的信息。
诗安眼里的泪花闪烁,忽地一把抱住他,轻声抽泣起来。
“那天,我在父亲书房外,听到他在电话里说,要在酒店外面的汽车里安炸弹......”
说到这里,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生怕他会用力把自己连人带椅子推到墙角去。
他看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的嫌恶,只有坦诚和理解。
这一对视,让她心里又有了几分欣慰和勇气,休息了一小会,继续说下去:
“我过去是有些不喜欢林觅,但从未想过要她一家遭到如今的各种打击......”
“这些打击,我不得不承认,父亲大人也占了一份。”
启澜轻声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心里藏着秘密不好受,但我和林觅都不会怪你的。”
诗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指了指门外,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