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说到这里，忽然朝抱朴子看去，道：“我跟他说点悄悄话。”
抱朴子白了辜雀一眼，意思是你特么带我进来干嘛，然后直接离开了。
阿鼻鬼母继续道：“也就是有阿鼻昊天塔，还有那二十多位天衍，才撑起一个超级文明的壳子，其实没有什么用的。”
她走上前来，缓缓保住辜雀的腰，把头放在辜雀的胸膛。
“我犯了错，我错了，错得离谱。”
“我的百姓都因我而死了，只剩下这四个星辰了。”
“所以，当我知道阿鼻昊天塔不可能成为至尊之器的时候，我是如此绝望，如此痛悔。”
辜雀道：“至尊的鸿沟，不是靠万民意志可以跨越的，你是想以万民的意志去加持阿鼻昊天塔，让它成为至尊之器吧？”
“是。”
辜雀道：“但后来事实证明，至尊伟大得难以靠近，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反噬而死了，阿鼻昊天塔虽然很强大了，但依旧离至尊之器很远。”
“是啊。”
阿鼻鬼母道：“其实，我才是阿鼻文明最大的罪人。”
她抬起头来，道：“我很佩服洞喜子，他不修杀伐之术，仅仅是单纯的悟道，就能达到那种地步，他是个伟大的人。”
“他似乎看透了这世界所有的事，他说你才是可以拯救我和阿鼻的人，所以我才帮你挡住紫荆花文明。”
“后来，我详细去了解了你的事，恨不得把每一件事都挖出来，最后我直接找到了天眼虎，把他的记忆给搜了一遍。”
辜雀苦笑道：“这个蠢货，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
“我没打扰他。”
阿鼻鬼母道：“我知道了你所有的事，我认为，洞喜子道君说得没错。”
辜雀道：“所以其实你并不是喜欢我，认清自己吧。”
鬼母一笑，道：“喜欢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你辜雀讲不出它到底是什么，就像你和冰洛，你当初和她在一起，真的没有感激之心吗？到底是出自于纯粹的喜欢，还是因为她是你最绝望的时候的一道光？我之现在，和你之当初，又差得了多少。”
辜雀愣住了，他也没想到鬼母竟然会这么说。
而且，她似乎说的不错。
鬼母继续道：“这些事你心里有数，我懒得讲道理，我就想要告诉你，阿鼻文明也是你的了，你需要为他们的生死负责。”
“现在黑暗降临，接下来恐怕又更深的灾难，你又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这个问题太复杂，太深邃，关乎的是世界的命运，又如何给出答复呢？
辜雀沉默了很久，似乎都忘记了怀里还有一个人。
终于，他缓缓道：“事实上你会发现，我们对枯寂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