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于洛歌,你准备怎么和你的老友说?”
宁海笑了笑“是他的徒弟自己要回去的,关我什么事?”
红绫往身后的靠垫挪了挪位置,使得自己的姿势又舒服了几分。“不过,你那个老友何时收徒的风格变了?”
洛歌在第一次来沧澜宗拜访宁海之时,她刚好在一边,不得不说第一眼看见那姑娘的时候,她确实给人一种十分英姿飒爽干净利落的感觉。
只是在洛歌说过几句话之后,那种感觉便消失了,仿佛那英姿飒爽是一层糖纸,包得住糖果包不住味道。
总之,这种气质非常的表面,甚至经不住太过于深刻的打探。
洛歌张嘴便是礼义仁信,看起来十分有礼又十分有侠道的精神。
殊不知她的每一句话其实都十分的空旷,而且这人也许是被门派之人捧着的缘故,自身还有一种十分难言的高人一等的傲气。
便是对待宁海,都不是那么尊敬有礼。
更直白的来说便是,这人是典型的严于律人宽于律己,别人必须尊敬她,她却不晓得自己的做法有多么的失礼。
宁海听到红绫这般问,自然也想到了洛歌的种种问题,他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但是在潜意识里,他也觉得这中间可能是有些问题的。
甚至宁海自己也感觉这个叫洛歌的丫头跟本不像是老友教导出来的孩子。
不过老友又特意传音过来让自己照顾一下,这便值得他深思了。
……
同一时间,比起天元殿的刚发生过的不愉快,执法堂便和谐多了。
还是那两个身形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面对面的静立于那里。
宁帆倚在他惯用的柱子旁,帽子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双手交叉抱臂,用不含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对对面那还在转着玉萧的男子道“洛歌那边,就这样放任?”
夏珏轻笑了一声“不是还有师父么?”
宁帆的兜帽微微抬起了两分。
要说在这件事上,最难受的绝对不是师父,而是冰隐峰的那位,难道师兄是故意的?
宁帆内心的小人赶紧摇了摇头,师兄虽然阴险了些,但绝对不至于如此。
他转移了话题道“关于谢故,你打算怎么处置?”
似乎宁帆终于提了一个让夏珏头疼的问题“既然劫回来了,便先关着吧。”
魔种取不出来,又影响了谢故的心性,虽说他的修为并不算强,不会对宗门造成太大的危害,但也不能任他自己在外面乱走。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怕是连下一个被寄生之人都找不到。
魔种一旦有了自己的意识,最是会蛊惑身体的载主,现在,便是夏珏也不敢确定,谢故体内的魔种到底到了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