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响了木质的楼梯,停在了萧炎的房间门口。男子诧异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小侍女,才恭敬地问向屋中,“漏夜前来,打扰岩枭先生休息实在抱歉,我家家主有要事请您过府一趟,不知先生可否即刻动身?”
萧炎刚在床边坐下,拧了帕子想要给魂吞擦脸,纳兰府的管家就寻了过来,只怕跟那小侍女是一样的目的,要请他去为纳兰嫣然诊治。
手上的动作不停,青莲地心火温过的水轻柔地擦过魂吞的眉眼,萧炎的眼中黑沉沉,噬人般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床板,深吸了一口气将帕子扔回水盆中,萧炎示意房梁上的郪护法下来照看魂吞,最终还是向外去了。
他倒要看看纳兰府玩的是什么把戏,撕下脸上的透明面具,露出自己本来的模样,萧炎跟管家擦肩而过的时候,唇角挑起了一抹玩味中透着十足恶意的笑容。纳兰家族,你们可知道自己这般三请四邀的,是三年前你们看不起的萧家废物。
管家虽说有些疑惑自己请到的岩枭先生和白日里看过的长相有所出入,可天色实在太暗,难保不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况且这样明显冷漠的气息再加上那把模样古怪宽大的黑色长尺,没有谁会质疑这不是那个突然出现在帝都中拥有异火的岩枭先生。
空旷的街道上长风猎猎,萧炎的黑袍被吹的紧紧贴附在身体上,老神在在的登上了纳兰府的马车,屁股微陷在柔软光滑的皮毛中,马车颠簸着前行。纳兰府不就凭借家大势大,才敢如此无礼地深夜到旅馆来扰他一个无权无势的无名小子么,萧炎双手懒散地搭在膝盖上,掀了眼皮看向马车窗外东飘西荡快要灭尽的灯笼和黑洞洞的天色,唇角勾出的笑意显得越发诡谲难测,却是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岩枭先生,到了。”管家亲自躬身打开了车帘,请萧炎进府。
萧炎手指微微曲卷,拍了拍身后的玄重尺,跳下了马车,跟在管家身后一路进了府,管家在过圆拱门时奇怪的望了一眼天空,无意间看到了萧炎脸上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忍不住背后发寒,瑟缩了一下,将头低得更深了些沉默地在前头带路,彻底歇了想要和萧炎略说几句府上情况的心思,不敢再四处张望。
“岩枭小兄弟你可算是来了!你这是?”纳兰桀被萧炎医治过后就对这个小辈很是欣赏,看到管家带着人进来当即向前走了两步,招呼了一声,却在看到一张陌生的清秀面孔时愣住了。
萧炎冲纳兰桀抱了抱拳,“老爷子莫怪,小子在帝都中行走掩藏了真实长相。不知道老爷子深夜急着找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纳兰桀心中怪道这个清秀小子的眉眼不知为何隐隐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此刻他也无暇顾及太多,领着萧炎走到内室的床榻边,指了指昏迷不醒的纳兰嫣然,“小兄弟来看看老夫这孙女吧,她突然昏迷不醒,连古河都没能探查出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萧炎走到纳兰嫣然床边的小凳上坐下,青色斗气顺着纳兰嫣然的手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