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毫无反抗能力的萧炎交给一个陌生人,但他此刻面对的是无解之局,他慎之又慎地摘下月魄套在萧炎的手指上,点头同意了老者的话,“还请前辈信守诺言,代为照拂。”
老者没有回应,只匾额冲出一团光雾,轻柔地包裹住萧炎的身体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魂吞亦是在波动的传送下成功进入了冲微道。
魂吞此刻身处一条宽广大道前的平台上,大道两侧是朦胧的云雾和如银河般静静流淌的星河,星河彼端是漆黑一片的万丈深渊,他眺望着蜿蜒曲折的远方,隐隐有所顿悟。
“平璋哥哥,那个叫花子看起来好恶心哦。”矫糅做作的女声乍然响起,魂吞从悟道中猛地惊醒,刚抓住一点的感悟重归天外,他只道自己缘分未到,不欲同他人计较,抬脚准备走下平台。
女子见魂吞并未理会她,摇了摇她身侧一名白衣青年的袖子,半是撒娇半是诱哄,“平璋哥哥,这叫花子在这里简直玷污了冲微道,和他一起闯关岂不是太自降身份了,不如直接杀了他吧?”
“潇妹所言甚是。”青年立马被说动了,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他向前一步恰好拦住魂吞的去路,下巴微扬,颐指气使地说道,“叫花子,你脏了我潇妹的眼睛,还不赶紧自戕谢罪?”
魂吞压根没有意识到叫花子是在叫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真灰扑扑又破烂的不成样子,他撇了撇嘴,“你算老几?这世上能让老子自戕谢罪的人还没出生呢。”
吕潇潇不屑地看了魂吞一眼,目光中充满讥讽和怜悯,就如同在看一只悲哀的井底之蛙,她优越感十足地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魂吞的鼻子,“好啊,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叫花子,我平璋哥哥叫你自杀是你的荣幸啊,你听好了,我平璋哥哥呢,就是中州第一势力古殿委派的特使,怎么样,怕了吧?”
魂吞不可思议地看着古平璋,“古殿的特使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你什么意思,怀疑平璋哥哥的身份吗?平璋哥哥,你快把古帝面具拿出来让这个臭叫花子好好看看!”吕潇潇不遗余力地捧古平璋的臭脚。
古平璋一挥袖子,一张精巧漂亮的白色面具就戴在了他的脸上,上面的金色花纹和萧炎当日所持的帝玉印一模一样,他斜着眼睛,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你既已见到本使尊容,还不速速跪下请罪?”
“什么傻比东西,穿上龙袍你都不像太子。”魂吞轻嗤一声,抬手一把掀下了古平璋脸上的面具,一簇火苗随着他的动作一分为二钻进了古平璋和吕潇潇的体内蛰伏下来,他转过身潇洒地下了平台,双指并拢夹着面具朝身后挥了挥,“谢谢你们的礼物了。”
尽管他破衣烂衫满脸血污的样子只让平台上的其他人感觉到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