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谋划了那么多到最后,功亏一篑不说,还要再赔进去很多
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会有种想哭的感觉。
冬日里的皇城,依旧打扫的干干净净,萧寒跟着人群,走过宽阔的广场,高高的石阶。
突然有种感觉,这条半个月没走过的道路,今日走来,竟是有了一丝陌生。
“哎,也不知道今天过后,下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该死的尔朱焕该死的桥公山竟然敢反叛两次,难道连家里的妻儿老小也不顾了”
心中有些发狠,但萧寒却怎么也下不来对老幼妇孺下手的心,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走进了路程的终点,大兴殿内
此时的大兴殿,早已是一片熙攘的景象。
刚刚走进来的大臣或是互相打着招呼,或是寻找着自己的位置,一个个都在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
只是萧寒却能很明显的看出,他们隐藏在眼底的那份焦灼
慢慢的跟着人往前走,萧寒这次没有混入那一群五六品的官员里面,而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
也可能是因为许久没有站过来的缘故,在他周围,那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同僚时不时都会转过头,朝他投来一股奇怪的眼神。
“叮”
很快,一个清脆的金钟声便在大殿中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嗡嗡作响的朝堂,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那道并不算高大的身影上。
大唐的皇帝,李渊一步一步的走到龙椅前。
他平淡的看了下方一眼,然后缓缓坐下,虽一字不说,但那股特属于上位者的气势,依旧让人心中一颤。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很快,司礼太监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宁静,余音盘旋在大殿中久久不散。
沉默,一片沉默。
与往常不同,偌大的朝堂上,就连那些最为多嘴的御史,这时都抱着勿板眼观鼻,鼻观心,一字不发
“怎么,无事”
李渊看了看殿下的衮衮诸公,凌厉的眼神从长孙无忌,魏征等人的面孔上扫过。
“难道我大唐如今已经歌舞升平”
李渊的话音落下,朝堂下有窃窃私语声响起,但依旧没有人出来启奏,亦或者是回答他的话。
“那杜淹,你来说说庆州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李渊的一声低喝,打破了大殿中的安静,同时,也像是一柄大锤,狠狠打碎了很多人的幻想
长孙无忌在听到李渊喊出杜淹的名字时,双腿当即一软,险些跌倒在了地上
他上朝前,还有一些侥幸但这点侥幸,随着李渊点出杜淹的名字,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臣,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