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而就像他对麴爽说的,现下他与麴爽两人的军府却相隔两百里远,如此,万一氐秦来侵,又万一前线出现急需处理的重大情况,但却两人还须来往通信沟通,则或就会贻误战机。
奈何,麴爽不肯接受他的建议。
麴爽见识有限,不肯接受,张龟说的不错,莘迩也没用办法。
好在,通过这几天和麴爽的深入接触和试探,麴爽对氐秦如果来犯的态度,莘迩已经摸清楚了。如他来前所料,定西的存亡与麴氏在定西的权柄息息相关,在联手抗秦这块儿上,麴爽尽管对莘迩而今的权势远过於他而数现不甘之态,然抵御秦寇的态度还是比较坚定的。
院中的积雪已被清尽。院子正中是一棵大树,高大茁壮,树围粗大,一人不能环抱,而下初春,向四面展开的树枝上尚未生新叶,光秃秃的,然可以想见得到,夏季之时,此树必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应是舍中住客晚上乘凉闲聊的一个好去处。
看了这树稍顷,一个念头不期而至。
莘迩想到:“院正中一树,此是个‘困’字。蒲秦今秋如来攻,对定西而言,此亦数十年未遇之一大困局也。我执定西政以来,日日如履薄霜,不敢稍怠,除弊创新,蓄力至今,此大困将到,我能否为定西,为定西生民,破此困局?”
破而然后立。
这个定西数十年未遇到的大困局,莘迩若能破开,新的局面也就会随之而在他的眼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