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而来,定是有要事吧?敢问有何贵干?”
张道将也是知道乞大力出身的,听了他的这句问话,加上迎接他俩的那前边一句,暗中称奇,心道:“这个乞大力不过是胡牧,记得他以前相当粗鄙,孰料多时不见,言谈举止大异往昔。”答道,“氾曹掾与我,想来看看段承孙。”
“段承孙?”
“正是。”
乞大力眨了眨眼睛,问道:“段承孙是谁?”
氾丹与张道将闻言哑然。
氾丹皱眉说道:“我与张曹史刚从宫中出来。莘将军上禀大王与中宫,说段承孙涉嫌毒杀姬韦,已被校事曹拿下,现在校事曹的狱中。怎么?乞校事,莫非莘将军说的是假话么?”
乞大力心道:“原来你俩刚进过宫,已知了此事。”面色不变,亦毫无尴尬之态,憨笑说道,“将军自然不会说假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说假话的当然是我了。”乞大力的一双小眼中透出诚恳,说道,“段承孙事涉重案,上午刚被我亲自拿下。我不知将军已将此事告知了你两位,是以有所隐瞒,尚请两位勿罪!”
他这般诚实,氾丹与张道将倒是无话可说了。
张道将笑道:“‘几事不密则害成’,校事能够保守秘密,乃是最好不过的。”瞥了下校事曹门外两边的荷矛甲士,朝曹内望了望,被照壁挡住了视线,什么也没看到,又笑对乞大力说道,“那就劳请校事前头带路,引氾曹掾与我,去见一见段承孙吧?”
“好呀。”
乞大力嘴上答应,脚下一动不动。
张道将纳闷问道:“校事?”
“请两位把将军的公文给我看看。”
“公文?什么公文?”
“将军严命:段承孙是要犯,没有他的公文,谁也不能见。”
氾丹与张道将对视一眼。
张道将耐心地说道:“校事可能不知,适才莘将军、氾别驾等诸公都应召入宫,专门商讨姬韦、段承孙案。朝中已经议定,大王下了旨意,此案由贵曹主办,由我考功曹协办。氾曹掾与我,也是办理此案的人员了。”
“哦,这么回事啊。”
“正是。”
乞大力还是一步不动。
张道将试探地问道:“乞校事?”
乞大力挠头说道:“两位既是大王点定的办案大员,别说见一见段承孙了,就是两位过堂审问,也是应该的。只是,哎呀,我还没有得到将军的通知啊,还是请两位把公文给我看一看。”
氾丹盯着乞大力看了一会儿,甩袖转身,回到车边,拾阶而上,入到厢中。
很快,他的牛车就吱吱扭扭地动起来,离开了校事曹的大门,返往考功曹去了。
张道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