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用麻药?”
“……不用麻药,小人实不敢拔。”
张景威挥剑,把这人也杀了,再问余下军医:“可拔乎?”
两个军医的尸体横在面前,一个年老的军医逼不得已,咬牙说道:“虽可拔之,然不敢保证无后遗之症。”
“今夜我能否如常?”
“能。”
“但能退今夜犯营之虏,救下阳安关,为国保土,虽死无憾,况乎后遗之症?来拔!”
就由两个军吏,把张景威牢牢按住,这个年老的军医鼓足勇气,下刀裂开箭镞插在的颊骨上,抓住箭镞的末尾,奋力将之拽出。鲜血带着骨屑、肉沫,喷了这军医满头满脸。
张景威痛不欲生,大呼叫道:“痛快!”
军吏取酒奉上。
他饮下半碗,把剩下的半碗自泼到了伤处,令道,“裹之!”
几个军医七手八脚,给他止了血,抹上金疮药,把创口裹住。
秦军攻营的锐士抬着撞木已杀到辕门前,张景威推开盾牌,举剑冲守卒厉声喝道:“营破,吾属死无噍类,欲生,唯前杀贼!我旗在此,君等如退,我杀君等,我如退,君等杀我!杀!”
望楼、营门、营栅的陇兵战士们,齐齐呼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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