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会接的。”
“为什么?”
陆小七很坦然的望着他。
“因为傍着先生您,我才能过好日子,若不然,恐怕每个几天,生意就成别人的了。”
陆罄竹等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教你点小手段,你到底是老夫的侍剑童子,可不能一问三不知。”
陆小七本就不笨,听到这话,赶紧拜首。
“谢先生!”
这又是收徒?那当然不是。他陆某人岂是随随便便就收徒弟的?
只不过是他想锻炼锻炼这小娃娃的脚程罢了,还有这瘦小干瘪的体格,都有上扬的空间嘛。
毕竟是他的侍剑童子,那能好看一点,自然是最好的。
……
天蒙蒙亮,陆小七便被催着起来了。
今日开始,陆罄竹回亲自练他,直至陆罄竹单方面满意为止。
如此,又是半年的光阴散尽。
攒下的那点儿百味鲜见空,生意没得做了,那自然只能收拾收拾家当再启程。
“先生,咱们今天就走吗?”
“怎么,莫不是舍不得了?”
半年光阴,陆小七身子拔高了一点,人也更坦然了,这可都是那些好开口的饭客的功劳。
“没,我就是在想,我们还有机会再回来吗?”
“若有缘份,迟早会的。行了,走吧!”
出了杨柳县,挥手道辞别。
陆小七抱着木剑,脚步轻快的跟在陆罄竹旁边。
一老一少勾搭对,就这么慢悠悠的继续朝东边冒进。
……
青山妙语花丛鸟,险峻山腰藏破庙。
庙中无神可敬,庙门迎风不挡,只是这种鬼地方里,迎来深夜,又见暴雨。耳侧百里之遥霹雳惊雷,阵阵阔耳之音扰人清梦。
庙堂之中,佛像无头,佛手无指,佛身开裂。
蜘蛛爬网四处走,矮虫黑鸟(qiao)到处爬。
破烂,说句破烂都该是夸赞,也不知道这破庙之中,还有香火的日子,是往今回首的几百年前。
不过想想,也该是很久了。
这暴雨天里,头有惊雷,山有野兽,自山中一敞风破庙,却藏着一个白发老人,绝是一英俊人儿,可称颜中之冠玉,气度非凡。只是头生白,胡垂胸,多显老态。
一身白服素雅,身侧干草上,放着一团小包。
旁边还蹲着一个黑瘦少年。
不知从那处冒出来一声蛇响,却没瞧见蛇影,倒是耳朵里听到脚踏泥泞,连绵而行的声音。
“可算是找着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