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神机妙算,佩服,佩服!”
“别急,老夫还有后话,见你提起情缘二字时,眼中闪露难过,老夫猜,你不是没碰到情缘,而是晚了一步,如今那情缘入了他人怀抱,你才做了这如今的浪荡人,可对?”
“先生,此言差矣。”
“哦?”
“我入这花间柳巷,纯粹是喜欢跟各位姐姐讨论风月,可绝不是为了发泄心中爱而不得的愤恨。至于情缘,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先生觉得,我心中所念之人,是何人?”
“自然是你的情缘。”
“不,先生啊先生,那人姓丰名长生,为东新街肉脯掌柜家所生,为人亲和,喜好神异,最爱美女。是我冯寄的挚友。”
“老夫困惑,这天底下可有哪个混账说过,挚友同情缘,不可合二为一?”
“啊,先生,您这话说的太错,那丰长生,是个男的啊。我冯寄,又怎么会爱一个男的?”
“老夫更不懂了,天生有爱,爱生无限。区区性别之分,又算的了什么?来来来,老夫今儿个便跟你讲讲,爱无限的故事…”
“先生,别,千万别。早知如此,我就不跟您算命了。”
“哈哈哈,好了,坐吧,你小子,遮遮掩掩的,既然在意,承认不就行了。那爱太大,又怎么是男女之爱能概括的?”
“先生!”
“好好好,老夫不谈这个屁用没有的大道理,只说你的困惑,你这烦心,可是从一开始就有?”
“不,我同那丰长生,是竹马之交。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久而久之,都互相有所改变,我以前可不太喜欢神鬼之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是我不敢去的地儿,而长生,以前哪里懂一些玩耍的地界?我们一同长大,虽然我们的目标,想法都不同,但我觉得,我们肯定会直到七老八十,牙齿不剩一只的时候,还是能凑到一起,哈哈大笑。但,有一天,长生突然悄悄跟我说,有个姑娘,看上他了。”
“从那时,你的这烦心,就升起了?”
“是啊…我总感觉是有人打搅了我们的二人世界,不,我应该是害怕,长生是个好男人,他肯定会好好的爱护自己的家庭,我害怕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光了,再也没时间陪我了。”
“原来如此,那你觉得丰长生同那姑娘,可幸福?”
“那姑娘是这里有名的豆腐西施。”
“豆腐西施?”
“她家是卖豆腐的。又住在西口,常发善心多施舍,所以是豆腐西施,一个有些嘴硬心软的好姑娘。她跟长生一起,我肯定支持。”
“但却控制不住,内心生出烦闷之意?”
“是啊,若是男女之情,我大可以去抢亲,但我于长生,可没有那种冲动跟感情啊,我真有些搞不懂自己了,为什么要这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