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笑,倒不是嘲笑,只是有些感慨,昔日破庙,胆怯的刘书生,居然也能在生死关头,如此硬气,难怪会被称为真正的读书人,就这份气魄,便不是人人都有的了。
至于那鬼怪。
陆罄竹指尖一弹。
那束缚的锁链抽动,从女鬼体内拔出,无鲜血,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空洞。
不愧是,徒留人皮的恶鬼。
被拔束缚,仿佛线头娃娃的女鬼,才恍惚醒来。
女鬼没有傻不拉叽的惊呼,也没有求饶,只是警惕又默然的看着陆罄竹,一言不发。
陆罄竹好奇。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老夫近日无聊,刚巧缺点乐子。”
女鬼哼声道。
“本以为是个小书生,没想到还有前辈高人庇护,认栽便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陆罄竹道。
“老夫听说,鬼怪之流,罪恶者,抛却人心,早就不显疼痛,要杀要剐,于你也不过是吃饭喝水,何言惩罚?且听你口气,似乎心有不服?到底是恶棍一条,便是死到临头,依旧不懂悔改求饶,还恬不知耻的觉得,老夫插手,算是以小欺大?”
女鬼不答,似是默认。
“既然如此,老夫闻,你也有师父,叫什么欢喜道长,不妨你高声呼唤,叫你那师父来,怎样?”
女鬼不言。
陆罄竹却很有兴致得自问自答。
“看你不说话,想那师父,还比不上老夫这只有萍水相逢的情意,倒真是个可怜鬼,连依靠之人都没有个,呵,你问那刘胜,却得到了个不太合适的答案,不如老夫代刘胜来回答你吧。”
女鬼耳洞,可下一秒,就成了自古青烟,被吹的散尽了。
陆罄竹望着虚空喃喃道,
“这便是老夫的答案,对错可共存,但也要另算,你虽可怜,但自甘堕落,作恶多端。你自然要怪老天无情在先,可惜老夫不是害你的老天,所以老夫只能处理现在的你,失去人心,无药可救,烟消云散,便是于你,最好的归宿了。”
陆罄竹又冲金甲神将挥挥手。
“笔墨以干,你也,散了吧。”
“诺!”
金甲神将应声,化尘散尽,只留下空中,墨走留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