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厅,在附近几条街道搜寻了好久,终于看到冯斯乾的车,泊在最偏僻的一处。灼人的雪光笼罩住车厢,也淹没了他,他面容陷入那样明亮浓稠的光影尽头,清清静静的英气,不言不语的淡泊。
我站在台阶上,他忽然偏过头,我们隔着静止的空气和飞扬的尘埃,在这条开满白梅的巷子四目相视。司机闪了两下灯,探出胳膊朝我挥手,我没吭声,走过去,司机下来,“韩助理,您上车。”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司机从外面关住。
我强作镇定,“冯先生。”
冯斯乾解着西装纽扣,反手甩在副驾驶,“准备潜逃。”
他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却逼出最危险压迫的质问,我本能捏紧坤包的拉链,冯斯乾眯眼,盯着我这个心虚的动作,他食指一扯背带,将包里的物品统统倒出,他夹住那张混乱中裹进相片的支票,此时的他仿佛一湾深不可测的海域,在平静海面之下翻滚着巨大的漩涡,“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