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天台的门,劈头盖脸质问蒋芸,“什么狗屁药,断子绝孙啊?你不是告诉我药效是暂时的,停药能恢复吗,他早晨——”我捂着嘴,小声说,“都不起反应了。”
蒋芸打呵欠,“你吃一粒安眠药睡一辈子啊?把男人搞绝根了,查出要吃官司的,他不起反应是他自己问题,中年男人疲软,是当代婚姻不和谐一大杀手,跟药没关系,四十岁和二十岁能一样吗。”
我悬着的大石头这才落地,“那就行。”
她乐了,“于心不忍啊。”
我抠着栏杆上的油漆皮,“我不想缺德。”
“你还不缺德?”蒋芸急火攻心,“我巴不得我男人大展雄风呢,你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我当即掐了通话。
我推门出去,林宗易此刻也返回主卧,我们四目相撞,我本能背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