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我在太平街的房子更差劲,天花板漏雨,下水道天天浮着粪。”
他诧异,“您的房子?您半点不像受过苦的。”
我摘了墨镜,放在鞋柜上,“我受罪的时候,比乞丐差不多。”
刘志打开壁灯,“由奢入俭难,现在回不去了。”
我擦拭着茶几的浮尘,“富贵有富贵的难处。”我看向他,“你觉得我过得如意吗?”
他没出声。
我推开卧室的窗户,四周是生了锈的铁栅栏,底下一条古老的街道,坑坑洼洼的石灰地,两头贯穿十字路口,车辆来回穿梭,偶尔爆发几声鸣笛。
刘志指着对面7栋四楼,“那里。”
窗帘紧闭,阳台上空空荡荡,并未晾晒一件衣服,全无生活的痕迹。
我半信半疑,“有人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