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来平息这件事的。
因为任由徐凤年和褚禄山的计划进行下去,有很大可能会造成北凉内乱,这是他绝不能容许的。
陈芝豹将一切说破后,重新看向脸色难看的徐凤年,道:“我们单独谈谈。”
徐凤年和褚禄山布下的局,被陈芝豹那一颗人头破得干干净净,已经没必要再继续下去,否则便只是徒惹人笑话。
徐凤年一言不发的起身,看着青鸟指了指褚禄山。
青鸟点头表示明白,那边李飞也主动走了过来。
徐凤年跟陈芝豹往僻静之处行去,李飞则是蹲到褚禄山身旁,将他扶了起来。
褚禄山颓然中带着几分忿忿的道:“这顿打算是白挨了,该死的陈芝豹,还想点我天灯,你给我等着,嘶……”
他一发狠,顿时牵动背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肥肉不住颤动。
李飞扶着他往厢房行去,青鸟则是回屋去取伤药。
听了他的话,李飞安慰道:“也不算白挨,终归是起到一些作用的。”
褚禄山不解的问道:“什么作用?”
李飞摇摇头,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静观其变就是,别多想,先把伤养好。”
把褚禄山扶到自己居所隔壁的厢房后,李飞回到自己房间取来古琴。
褚禄山脱去衣服趴在床上,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后背,青鸟端着放药物的托盘站在床边,一名丫鬟正给褚禄山上药。
他正咬牙忍受着如烈火烧身的剧痛,见李飞抱着古琴而来,不仅龇牙咧嘴的一笑,道:“也好,听听琴可以转移注意力,不那么疼,兄弟有心了。”
李飞莞尔道:“我弹的琴可不仅是能转移注意力。”
“哦?”
李飞将古琴放在桌案上,跪坐下来,双手放到了琴弦上。
庭院外面,刚刚回来的红薯和没动地方的南宫仆射,只听得厢房中琴音轻轻响起。
李飞此时弹奏的琴曲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
听到琴音的人只觉脑子一清,诸般思绪杂念渐渐隐去,脑海变得空灵清澈。
南宫仆射和红薯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静静聆听这奇妙的琴音,厢房之中的青鸟同样如此。
而褚禄山却感觉到,犹如有一股清泉在身上缓缓流过,背上那火辣辣的剧痛消减不少,让他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他这才明白,李飞不是要弹琴给他听,转移他的注意力,而是这琴音有止痛疗伤之效,不由既是惊讶,又是感激。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股清泉流过全身后,又缓缓注入四肢百骸。
一时间,褚禄山只觉全身轻飘飘的,全无半分着力处,整个人便似飘上云端,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