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老许头还以为这只鸭子特别肥大呢!
“徐小子,人小李好歹还会门手艺,吃喝不愁,还能攒下点家底。”
“你也别再瞎混了,去学点手艺,开个铺子什么的都行,可别让人家姑娘受苦哇。”
这番话说得颇有点老父亲的味道,徐凤年心下暗自感动,口中说出的话却像个叛逆儿子:“知道了,吃你的鸭子。”
吃完饭,收拾好残局后,徐凤年对李飞笑道:“吃饱喝足,阿飞,给老许头上首曲子助助兴。”
李飞一撸袖子,笑道:“行,刚才跟许前辈一番话,让我灵思泉涌,我现编了一首曲子,要是唱得不好,前辈还请担待。”
已经坐到躺椅上的老许头,兴致盎然的道:“就刚刚这么一会儿,你就编出首曲子来?”
“难怪你能到大户人家当清客,果然有本事。”
徐凤年、老黄、姜泥几人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姜泥还没听李飞唱过歌,也十分好奇。
可惜此时没有乐器伴奏,少了点味道,不过李飞那完美的嗓音和歌技,足以弥补这点不足。
他清了清嗓,开口唱道:“北凉这一行,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北凉这一行,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原本面带微笑,静静听歌的几人,听到这里时,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北凉这一行,你可别喝太多酒,走在雁回关外,没有人不动真情……”
“北凉这一行,我留下许多情,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凉的悍卒……”
“人说北凉的悍卒,会在寒风起,站在关门外……”
“穿着腐锈的铁衣,呼唤关门开,眼中含着泪……”
“啊……我已等待数十年,为何关门还不开?”
“啊……我已等待数十年,为何良人不归来?”
听到这里,不仅是歌词中含着泪,徐凤年、老许头、姜泥几人眼中同样含着泪。
这首歌讲的不是战争,而是生离死别,是未亡人那永无尽头的等待。
李飞堪称灵魂歌手,他唱出来的每一首歌,都能唱到人心灵最深处。
“北凉这一行,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触动了伤心的魂……”
“北凉这一行,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那扇关门……”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吗……”
“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