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族内一位老祖宗,不论生死。
由此便可看出这一家子的丧心病狂之处,就为了出个门,还得先弄死一老祖宗。
吴六鼎身材修长,身上不曾带剑,那根乌青竹竿扛在肩上,双手搭着,这姿态委实倨傲到了极点。
此时双方相距已不足三十丈,徐凤年一边吩咐船工转舵,避开正面,一边将绣冬刀高高举起。
真气向着刀身汹涌而去,天地之力亦汇聚而来。
断流式与裂地式不同,并无刀芒显现,但那股锋锐无匹的气息,却是显露无遗。
“喝……”
随着徐凤年一声大喝,绣冬刀重重落下。
“哗啦”
自船前十丈开外起,江水骤然向两边排开,出现一道宽达四五丈的裂口,若身处其中,左右便是两道水墙。
而在水墙之内,可看到片片血迹,那是被爆发开的刀罡,绞成齑粉的游鱼。
五六丈之深的江底显露出来,甚至连江底都被劈出一道深深的壕沟。
排开的江水掀起数丈高的大浪,裂口疾速向那一叶扁舟蔓延。
小船上吴六鼎瞳孔猛缩,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便跃出小船,踏着江水向远方激射而去。
不到半息,裂口便蔓延至扁舟之处。
那一叶扁舟在被一刀两断后,又被激荡开的刀罡绞成一堆碎木屑。
裂口蔓延出一百二十丈方止。
幸亏徐凤年出手前,已经让水手转舵,否则再往前行驶十丈,便要一头栽进那徐凤年自己制造的水中峡谷内。
“哗啦”
徐凤年收刀,排开的江水回流,那道一百二十丈长,四五丈宽的水中峡谷,顷刻间重新被江水填满。
两边水墙相撞,中间激起三四丈高的水浪,众水手惊骇欲绝。
如此大浪袭来,哪怕他们的船够大,也有很大可能被掀翻。
李飞自然不可能让船被掀翻,伸出一只手往下一按,那十数米高的大浪便就此平复,只剩些许水波荡漾。
而等到江中平复,吴六鼎早已消失在江岸上不见踪影。
徐凤年略带兴奋的对李飞问道:“我这一刀怎么样?”
李飞咂咂嘴,道:“差强人意,不是一个天象境应该有的水平。”
徐凤年回头看向李淳罡问道:“老李,若是你出手又当如何?”
李淳罡道:“没有两百丈也得有一百八十丈,不过我只能劈开江水,却做不到将水排开四五丈宽,你这一刀还算马马虎虎。”
不待徐凤年翘尾巴,李飞就道:“先别得意,老李虽做不到断流,但那是因为他的剑道,跟天地风流刀不是一个路子。”
“他若以断流式的法门劈出一剑,排开江水的宽度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