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什么啦?快讲,快讲啊!唉,我可挨不住性子了,快讲么!”这位扶正摧邪、急公好义的老前辈,察言观色已经猜测到事情的不妙,他睑色骤变,迫不及待地追问。
吕青青依偎着老人,伤感地简要说了事情的原委。
老人当听到罗玉成至今还被围困在那厢死斗,不禁义愤填膺,眯起的眼睛睁大了,吐字似喷地大声问:“难道真的弄不清与你交手的人的来历?”
“那帮子人全蒙了面,还豢养着一只凶狠的鹫鹰。他们就是要抢我们携带的天香楼藏书。”
听到这些,司马彤再也坐不住了,问明了方向和地形,霍地跳起来说:“救兵如救火,我可呆不住了,妞儿,你干着急也没用,给我躺下养伤就是,我呀,这回真成了掉在灰堆里的豆腐--吹不得拍不得甩不掉了,我这就去走一趟,只要他们还顶在那里,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把你师兄救回来!”说着,他又回过头去对纪澄说:“快给妞儿弄点儿吃的去,她该饿坏啦!嗳,好好照顾着,我去去就回来。”但见他边说边用手对门一招,门就像被风刮似地洞开了,他身子只轻轻一撑,早已飞出门外,融进越来越黑的夜幕里。
室内静了一阵,灶膛里还有星星余火——是司马彤给吕青青熬药时烧的,纪澄即去加上点儿劈柴,一拨弄,火苗就旺了。片刻,纪澄就端上喷香扑鼻的大米饭,菜肴全是野味,獐麂鹿兔,斑鸠山雉,真引人食欲。吕青青又累又有伤,更觉得腹中一阵阵饥肠辘辘,恨不能大口地吞食几碗,但到底有事在心,一下子就饱了。
纪澄伺候着要吕青青再躺下歇歇,吕青青拗不过他的盛情好意,偏着身子横卧在榻上将息。还没等纪澄撤去桌上的残肴,门乒乓一下打开了,司马彤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吕青青翻身下榻急匆匆奔上去一看,还会是谁呢?此人此时一脸污泥汗血,两眼直楞愣地瞪着,却是人事不省。
“罗兄!罗兄!”吕青青大声哭唤着,司马彤立即喝阻:“别大声唤嚷,他心魂未定,你吵吵嚷嚷是要闹出事儿来的,喂,澄儿,你帮我一把。”
司马彤叫纪澄席地摊上一张兽皮,轻轻地把罗玉成放平稳,然后从兜儿里掬出个小葫芦,倒两丸药放在手心里,掏一勺现成的锅水,扒开他的牙门灌了进去,不一会儿,但听得罗玉成腹中咕噜咕噜地作响,司马彤指着罗玉成说:“不碍事的,腹中咕咕响是好事,就让他这样躺着吧,嘿,好一场残酷的厮杀,竟把他累成这副样子,唉!”
司马彤拉过纪澄和青青,述说他出门的经过——原来司马彤出屋后,就施展神行之术,按吕青青所指的方向奔去。他正待越上一个山岗,在淡淡朦胧的月光下,只见有数个蒙面人正和一个手持钢鞭的人搏杀。他想这个持钢鞭的人肯定是罗玉成。他连忙掏出飞镖,连续向蒙面人射去。蒙面人专注于同罗玉成搏杀,没想到暗处会向他们发来飞镖。一个个连续被击中倒下。剩下的见势不妙,扭头逃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