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当然本来因为小雪要戒的烟瘾也顾不得了,早上回宿舍睡觉的时候我脑袋里只有一句话「我他妈的是个大白痴。」
这件事直到两个月後我们分手时小雪一直不知道,当然了,我也不敢让善良的史奴比知道。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大概是我最接近死亡的时候,我没有摔进山沟里完全是侥幸,我一直很感谢上天那天没要了我的命。
这件事对我们的交往有重大的影响,我试图重新挽回我和死党的关系,开始恢复打撞球,打篮球,和朋友抽烟打牌兼唬烂的日子,小雪对我的改变并没有什麽反应,她在电话里常说:「喔 你有事呀 那就算了,没关系。」
我非常非常努力的想从她的语气和信件中找出她是否在意我的缺席,结果呢?没有,她还是淡淡的一点也没有改变。
两个月後的夏天,我接到她的电话。
「大头,我在火车站,你要不要出来 」她还是一贯的口吻,一个人杀到我住的城市来,从不事先通知我。那天是七夕前三天,礼拜日。
「喔 我马上到,奶等一下下喔 」我应了一声,挂掉电话,骑着车到火车站找她。
她穿了紧身牛仔裤和浅绿色佐单奴t恤,我们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像从前一样的扯淡,可是我不知怎麽,就觉得那天的气氛不太一样。我们在饰品店里买了一对手饰,然後到隔壁的店里喝咖啡,喝咖啡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咖啡店门口她说:「再见了 」然後甩过头,一个人往火车站的方向走了。
我笑了笑,跨上机车回家打电视游乐器。
那天以後,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不再通信,不再半夜抱着电话不放。当然也不再有人亏我「妈的死大头,见色忘友的狗东西。」朋友中有些无聊的家伙会一直问我:「你和你女朋友怎麽了?」
我烦不胜烦,乾脆放话出去:「哪个再问我关於那个女人的事,我跟他翻脸。」他们才住口不问。
後来在搬寝室的时候,小雪的信全部都遗失了,我所剩关於她的东西,仅止於那张相片和分手那天买的手 ,有时候做梦会梦见她,而且她的脸愈来愈模糊。
「如果你那次没有看到那个男的和她在一起,你会不会和她分手?」阿仪听完了以後问我。
我想了想,说:「会 因为我会遇见奶。」阿仪又笑了,她说:「又骗我 说实话啦 」
我当然没有跟阿仪说实话,随口唬烂应付过去;但是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想过,如果那天我没有等那三个小时,如果小雪那天等我半小时,如果那个男的只是小雪拿来气我的。。。 。我会不会和她分手呢?我想会的,为什麽我那天不愿意放下史奴比一个人做实验?除了不好意思外还有没有其他原因呢?还是我对当无线电计程车司机的日子已经厌烦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我想分手的原因不是那个男的,分手的原因是因为距离和厌烦吧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