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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衍瑾走到了床边，喊了一句：“乔静唯。”
听到他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愣了好久，然后，才艰难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衍瑾，厉，厉衍瑾……”
“是我。”他说，“离开了医院，在家住得还习惯吗？”
“腿，我的腿……”
乔静唯现在说话都非常的吃力。
“腿怎么了？恢复不了了？”厉衍瑾问道，“只能一辈子都坐轮椅，或者是躺在床上了？”
“是……”
“哦。”厉衍瑾挑眉，“对了，你的嗓子，应该也坏了吧？”
乔静唯看着他。
她的嗓子，是的，坏了。
因为长时间的尖叫嘶吼，又没有能够得到及时的休息，更没有吃药……
以后，她的声音，就会一直都是这样的嘶哑难听。
再也恢复不了了。
“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后悔吗？”厉衍瑾问，“后悔自己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吗？”
乔静唯沉默了一下，看着他，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
厉衍瑾有点惊讶：“你还不后悔？”
“不后悔……衍瑾，我爱你，我为了得到你。我成功了，会比现在风光。我失败了，就会像现在这样惨。”
“不。”厉衍瑾说，“你会比现在还惨。”
“我知道。”乔静唯表现得很是平静，“你这次来，是又想到了，要怎么折磨我了吧？”
“你觉得呢？”
“是的。”乔静唯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厉衍瑾冷笑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说不后悔，只是会更加的激发我对你的厌恶！并不会让我觉得，你对我的爱，有多么的深沉，多么的好！”
“我明白。”乔静唯回答，“你爱的是夏初初，自始至终都是夏初初。是我不自量力，是我妄图想要取代她在心里的位置。”
“这一点你倒是认识得很深刻。”
“衍瑾……”乔静唯忽然问道，“我只想问你，在我和你一起那些年里，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就是一瞬间。”
“没有。”
厉衍瑾根本就是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一点犹豫也没有。
乔静唯笑了：“没有……从来都没有，你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
“是。”
“我乔静唯自问，我对夏初初是苛刻，是恶毒。但是我对你，从来都是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真心真意，对你毫不保留的好……”
厉衍瑾回答：“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样？
这四个字，是击垮乔静唯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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