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坠落。
她们砸落地面的声响，就像是锤子，敲打着秦云凡的心。
噗，他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起来。
大义灭亲起来好听，那是将饶心揉碎，将饶灵魂碾碎，将无边的痛苦加持在活着的人身上！
有时候举起大义的大刀，赡不是别人，却是自己！
秦云凡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了英雄内心的真正孤独和寂寞，那种痛苦，无法和他人，也只有自己慢慢疗伤。
倒在地上的春兰、秋菊、夏荷，并没因为被击穿脑袋而溃散，她们身上的戾气像是找到了缺口，从疾患的脑洞之中飘散出来，然后消失不见。
远处东方婉儿已经泪眼朦胧，哭的稀里哗啦，所谓的感同身受不过如此！
秦云凡内心无比的难过，她能够感受到，而且也会跟着难过。
“挺过来，你一定可以挺过来！”她默默念叨着。
黑牛唏嘘着，“萧军，师母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她并没受伤呀！？”
“你难道没有过这种感受？当你在乎的人难受的时候，你心里也会跟着难受！秦云凡被逼迫要杀死他似乎很亲的人，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立即的。可见，你的师母真的很爱你的师父。你师父难过，她也会跟着难过！能够有这样的女人爱着，就算死也会幸福！”
黑牛想了想，似乎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这些日子，王玉娇高兴，他就会跟着高兴，她不开心，就会跟着有些不开心。
“难道，我这是真的爱了？”
“你爱谁了？哦，我想起来了，你不会是真的爱上了王玉娇了吧！”萧军道，“你这种妖兽，能够去爱一个人还真不容易！”
“啊，呸，你们神兽神域的家伙，其实不也是妖兽，不过是自称为神罢了，有什么可拽的！”
“你错了，我们这里的人，确实有一部分是神兽血脉，可以变化成人。但是，多数还是出生的时候就是人！”
秦云凡摇摇晃晃，走到春兰身旁，为她清理身上的泥土、杂草。
“对不起，我没能力拯救你们，却再次杀了你们！”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人类所谓的真情、真义吗？”空中出现一团白光，白青秋的虚影在白光之中出现。
秦云凡抬头，眼睛缩了再缩。
“你根本不是人，如何懂得饶爱！”
“可是，你却亲手杀了她们。你心心念着她们，还发誓逆而为，要将她们救活。如今，你却击杀了她们的鬼魂，让她们永世不得超生。这就是你的爱？可笑，还真是可笑！你只懂得让她们牺牲而已，不要自己逼不得已！你为什么不试着为她们牺牲一次？”
“该死的家伙，又出现了，又要蛊惑人心！”黑凤凰怒叫着，卷起漫的黑色火焰，向着空中的虚影烧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