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有方耳呢!”
青年揉着几天没洗的头发,一句都没听懂。
“老板你直说吧,这花瓶能卖多少钱?”
李老冒把花瓶放到玻璃柜上,眼珠子转了两圈,没急着开价。
而是谨慎的问:“兄弟,看你年纪不大,花瓶不是顺的吧?”
“啥叫顺的?”
青年愣了愣,干瘦、埋汰的脸,马上通红。
“不是…”
“我家里摆着的,这两天兜里没钱,就抱过来了。”
李老冒微微颔首。
这么回事?
他悄然打量着青年,这小子骨瘦如柴、脸色苍白,看着像长期营养不良,可穿的倒不像穷人。
敢在鬼街摆摊,李老冒自然有几分眼力。
几下子,就看出青年爱泡网吧,可能是没钱了,就偷偷回家,拿了爹妈的东西,准备贱卖。
“那行。”
李老冒打着腹稿:“兄弟,这花瓶确实有点东西。”
“挺像宋哥窑的象耳方瓶!”
“你瞅瞅,这不是俩象耳么?这颜色,应该是米黄釉。”
青年一听,眼里直冒绿光。
“那…”
“这算古董不,值多少钱?”
要真是古董,那他就发了!
估计泡一个月网吧,都不成问题。
“这个嘛…”
李老冒假装沉吟,随后频频摇头。
“兄弟,你跟我开玩笑呢?”
“这就是件仿品,外边到处都能买到!”
青年满脸笑容,立刻凝固,身体晃晃悠悠,跟要晕过去似的。
“这样。”
李老冒看着好笑,表面又装的挺大气。
“工艺还不赖,能值个五十。”
等青年听清楚了。
他伸手比划着:“我给你八十,咋样?”
“看你也不容易,这跑的满头汗。”
“晚上吃饭没?”
青年都快让他说哭了,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哈哈!
李老冒立马乐了。
拍拍他的肩膀,跟个知心老大哥似的。
“那就80,咱俩加个微信,我给你转账。”
“完事,哥请你吃点东西。”
“谢谢哥!”青年难以自控,哇的抱头痛哭。
不过。
还是听话的掏出手机。
李老冒心中狂喜!
桥西还真是不一样,到处都是小年轻儿,啥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