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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多像是表白的情话。
陆漫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温情,相反全是冷意,沉吟了两秒才冷讽开口道“凉城是你的王国,但不是每个人都是你的奴隶,你没有权利控制我的人身自由。”
她清冷的嗓音,声线是温软的,却故作冷硬,杂糅成了一种奇妙的听感,如同碎开的温玉般。
薄夜寒的目光低低的落在她脸上,右手突然有了动作,拿出了烟盒。
他修长的手指轻动,缓慢的抽出了一根烟。
快要点燃之际,目光瞥到了一旁的溜溜,却又放弃了。
嘴角轻抿着未点燃的烟头,他嘴角突然缓慢勾起一抹笑,低声反问道“你该不会觉得,我是舍不得你吧”
他含着烟,嘴角斜勾起几分笑意,给人的感觉突然变得邪肆,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却半点不违和。
整个房间的气氛似乎都在悄然转变起来。
不等陆漫回答,薄夜寒的嘴角的冷笑陡然又收回,眸光一瞬间低到极致,漆黑如墨的眸子如同深谙无波的古井,看不到一丝光亮。
缓慢的,将嘴中的烟头拿下,他的嗓音低沉,却又异常残忍。
他道“还记得,你曾经是怎么在蝶园度过那三年的么”
陆漫一直忍耐的脸上几分变化,她最不愿意做的,就是重温过去。
尤其是那是一段太过不堪的回忆,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以前不该受的苦和凌辱。
陆漫怎么不记得,不但记得,甚至每一帧每一格的画面都在她的记忆中永存,那不被在意的每一个瞬间,都被她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
但在这六年的时光里,她唯一做到的,便是将所有不堪都丢进心底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既然忘不了,不去触及,便不去难过。
她的表情告诉薄夜寒,她都还记得。
薄夜寒满意的勾唇“既然没有忘记,那就也应该还记得,你所做过的每一件恶心的事。”
他此时的表情,就像一个恶魔般,脸上的森然的恶意。
陆漫回过神的第一瞬间,是将坐在床边的溜溜拉近了怀里,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妈咪。”溜溜轻喃的一声迷茫又无措。
陆漫紧蹙着眉,薄夜寒误会她没关系,但她不能让溜溜的心中留下一丁点关于她的不好的话。
她知道,在溜溜的心中,她就是大半个天地。
薄夜寒看到了她的动作,依旧不为所动。
他甚至觉得,陆漫此时的掩耳盗铃的行为尤其可笑。
孩子的眼中,母亲是伟大的,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的母亲是一位怎样的蛇蝎女人。
抿着唇,他身上的冷意更盛了,整个房间的温度也逐渐趋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