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是最难控的东西,它可以让你变得不像自己,让你失去所有的体面,让你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所以,如果有出去的机会,千万不要放弃。
陆漫醒来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眼角的湿润。
她的双眸还未睁开,情绪也还浅浅的在那个梦里盘旋着。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真切的想起从前了,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
记忆总会做着减法,自动帮你过滤一些不好的东西,留下的一些好像看起来没有那么不堪了。
如果不是这次偶然间的一个梦,她快要想不起来,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痛苦了。
所以啊,现在已经走了出来,就千万不能再陷进去。
陆漫薄唇轻抿着,眼睫颤动了几分。
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呼唤,带着试探般“小漫漫”
那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陆漫缓缓的睁开眼。
模糊的天花板,刺目的白色充斥着眼球,鼻尖是浓厚的消毒水味道,身上是像大卡车碾过一样的酸痛。
床边的人见她醒了,声音带着十足的惊喜“小漫漫”
这一声,陆漫彻底醒了。
转眸望去,她有些惊讶“邵聿景”
邵聿景穿着一身正装,是之前少见他穿过的风格,领口的领带被扯松了几分,纽扣解开三颗,有些懒散,但又不显得失礼。
听了陆漫沙哑异常的声音,他薄唇刚勾到一半,很快重新染上担忧。
赶忙倒了杯水,又拿了个新的杯子来回置换着,等到水温能入口了,才小心的递过去“先别忙着惊讶了,快喝点,嗓子哑的比弹棉花还难听。”
陆漫“”
本来因为觉得他的动作太过亲昵,被他一句话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等陆漫重新再回神,已经就着他的水喝了一大口了。
温水恰好的温度,入了喉,润意瞬时缓解了几分疼痛。
陆漫喝够了,便抿紧了唇。
邵聿景见此,便就将水杯收了回来。
陆漫身子动了动,想要坐起,毕竟平躺着看着的角度有些别扭。
结果一动,身上到处疼不说,右手也一阵刺痛。
一看才知道,还在打着吊瓶。
邵聿景又凑近,这一次,是扶着她坐了起来。
等陆漫坐好,他又给她腰后塞了个绵软的枕头,掖好被子。
做好这一切,他才拍拍手,拖过个凳子自己也坐了下来。
陆漫朝他笑笑,只是苍白的脸色,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她嗓音轻细道“你怎么来了”
邵聿景双手撑在床沿,掌心抵着下巴,双眼眨了眨,神情动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