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很多年,薄夜寒曾以为或许这辈子就要这样过去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陆雪,他真的了解真正的她么
他晦涩的眸底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幽暗的眸色深邃的如同黑曜石般亮眼,却在转瞬之间暗淡了下去。
车厢里的烟雾彻底散去的时候,薄夜寒启动了引擎。
轰然的一声,汽车扬长而去,尾气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灰白的尾气,很快随着风飘散。
不到半个小时,他停到了酒店的楼下。
这栋楼曾经也住着陆漫,如今倒是和其他酒店没有什么区别了。
抿了下唇,他利落的拿了钥匙下了车。
凌厉的风裹着他颀长的身形前进,额前的碎发细微的晃动,衬的薄夜寒的脸色愈发的淡漠。
陆雪有些期待的等在房间里,脸上又还残余些阴翳,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在这之前,她打碎了酒店的好几个装饰花瓶,连茶几上也碎了块裂纹,刚刚让人换完。
手机就放在她的身边,安稳的躺在那里。
二十分钟之前,薄夜寒说要来找她。
而他昨晚撇下她离开,是因为陆漫。
陆雪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心便如同刀绞般。
她不知道现在的寒哥是怎么了,以前他根本不会多看陆漫一眼,如今却不断的给陆漫特殊的待遇。
再这样下去,这些年来她辛苦经营的一切,将再次毁在陆漫手中
她攀附着薄夜寒生存了这么多年,像藤蔓一样死死的缠着他,若是没有了他,她会活不了的。
陆雪的手又揪紧了,胃部的尖锐的疼痛在一刹那袭来,额头瞬间就溢出了一层汗。
她连忙从新茶几下掏出了带来的药,直接往嘴里送了去。
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疼,凌迟一般的疼痛,就快要了她的命。
茶几的不远处,是挂在墙上的电视。
电视下柜子里,窄窄的一层,在柜门后的最角落里,有可以救她命的东西。
只要吸上几口,便什么痛都没有了。
陆雪眯起了眸,心有所动,缓慢的站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她瞬间一惊,意识到来的人是谁,手忙脚乱的将药瓶塞到了沙发坐垫下,再慌乱的擦去脸上的汗,朝门口跑去。
开口之前,陆雪深吸了一口气,借着玻璃的倒影确定妆容没有问题后,她开了门。
“寒哥。”熟练的扬起笑容,却在触及到对方脸色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薄夜寒沉默的看着她,面色无波无动。
陆雪抿了下唇,嘴角很快再次扬起,装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