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何开口,但心中的确郁结想要发泄。
眼下乔之南似乎是很好的人选。
陆漫轻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我跟你说一件事。”
“你说。”乔之南正色了几分。
陆漫望着他,一字一句的道“邵聿景是我的表哥。”
乔之南“”
他瞪大了双眼,若是此时戏剧性的正在喝水,一口水估计已经喷出老远。
陆漫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夸张的表情,倒是被逗笑了一些。
乔之南缓了又缓,脸上满是纠结,他挑着眉,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确定”
若是真的,那陆漫岂不是还和龙氏有什么关系
可她不是陆氏的人么,这其中关系也太复杂了吧。
陆漫改成双手托着腮,表情也有些纳闷“这个消息,是邵聿景跟我说的。”
“呃。”乔之南已经大概缓了过来。
既然是邵聿景亲自说的,那应该是真的了。
所以说他之前追求陆漫都是一种掩饰
这样一想,他对邵聿景的感觉突然就复杂了起来。
陆漫目光深远了一些,回想起邵聿景的那些话,嗓音重了一些“他和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阿姨,找了我很多年。这些,是他在探员所里告诉我的。”
“他说他们在我小的时候曾经见过我,当时我不愿意跟他们离开。再后来,阿姨去世,邵聿景前段时间回国,我们才再次见面。”
乔之南听着听着,脸色已经一脸冷峻。
他坐直了身体,眼神深邃了一些,认真的看着陆漫。
“我在意的,是他说了很多关于我的身世的问题。你知道的,从小我在陆家的处境并不好,一开始我有所怀疑,但我只是以为陆雪的妈妈是我的后妈,没有料到的是,陆家的那个父亲,也根本不是我的父亲。”
“他们一家人,我是真正的外人。”
陆漫说这句话时,带着感慨,带着喟叹,也有些揭开往事的痛楚。
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陆漫从小为不自己不公平的待遇感到困惑,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姓陆,陆雪是公主,而她只能是个住在佣人房里的下人。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父亲从来不愿意抱抱她,不愿意温柔的同她说话,就连最后上学,她和陆雪甚至都不在同样的学校里。
这样的童年赐给她的是无数个深夜的痛苦,还有深深的自我否定以及内心深处的自卑。
薄夜寒的出现,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忘。
然而对陆漫来说,她将他看做了童年唯一的救赎。
她就那份记忆来治愈自己,所以那么多年她一直紧紧抓着不放。
薄夜寒伤害她时,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