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哀嚎着,语气中满是后悔。
他闹腾了好大一会儿,直到有人要过来围观,姜生才轻轻拉了他一把。
“有啥事先回家吧!在这里不好。”
姜淮这才上了车,载着姜生慢慢的朝着县城外开去。
一路上,他伸出右手不断地扇着自己大嘴巴子。
“我这个嘴啊就是贱!我的手也贱!”
“侄啊,我真该听你的!我是被钱冲昏了头脑啊!”
他后悔的几乎想要自杀,姜生全程无话,任由他自言自语的发泄。
“我还在这里叭叭的教育人家呢,结果我自己就是那头猪啊!”
他一想起来自己如何如何教育姜生,如何如何得意,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啪啪啪的打着自己的脸,都有些红肿了,姜生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不表达自己的看法,更不会管他。
做错事做对事都是自己的选择,后果无论是好是坏自然也要由自己承担,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没有脑子。
或许是真的打疼了,姜淮的力度越来越小,直到停止,但嘴里还不时的嘟囔着。
好大一会,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你自己的钱赔光了,这算是个教训,吃一堑长一智,花钱买教训就算了,至于欠大伯的五万,也才五万而已,三叔,你好好工作,一年就赚回来了,不怕的。”姜生这才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时姜淮的心境也慢慢安静下来,想到自己欠的钱,信誓旦旦的和大哥保证,结果被骗了,他就有些心虚,但是也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你说得对,不能光想着走捷径发大财,趁我现在还能干的动,得赶紧存钱了!不然以后怎么养老!我……再也不搞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古玩这趟水,深得很呐!”
姜淮把姜生送回了家,甚至不敢去大伯家,他想将那掉了颜色的假货摔碎。
姜生却让其留下来,就当买个教训,以后再冲动时就看看这个嘴壶。
姜淮郑重其事的把嘴壶带在身边,回到家也要把它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为的就是时刻提醒自己。
有人问他这嘴壶很值钱吗?不就是现代仿品嘛,姜淮却摇摇头总是意味深长的认真道。
“它真的很贵,不是钱能衡量的。”
过了几天姜淮出去打工了,连大伯家都没敢去,大伯来要钱,三叔也只是说自己投资用了,过些天还他,大伯很生气,但是也无可奈何,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媳妇知道,只得是等待。
后来姜淮再也不敢在村子里炫富,只敢去了外地,和大伯这里用手机联系一下,他怕被暴打,也怕大伯承受不住,打算先忽悠着他,等赚些钱回家时再还给他。
虽然姜淮没有要求姜生,但是这件事姜生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