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也给养娇了?
四更提笔在纸上写下最后一次笔,第六张羊皮卷破完。起身方觉肩酸痛,出门去洗脸。
昭阳还没睡,坐在门外做针线。见穆典可出来,昭阳起身沏了杯茶,又去打洗脸水。
昭阳的手很巧,绣花花有香,绣鱼鱼会游,针脚细密,凸凹生动。
昭阳这回绣的是一朵优昙花,洁白的花瓣于月光下将放未放,仿佛能听见花瓣开展的声音。
穆典可笑道:“你这手艺是越发地精进了。”
昭阳笑道:“捏针拿线的活计,谁都会做,还是姑娘的手巧,薄薄一片绢也能削成两片。”
穆典可笑了:“女红里可没有削绢子这么一条。”
昭阳诧异穆典可什么时候关心起女红来,见她笑容格外明媚的样子,心情也明快起来。
刚将桌上的一应物事收了,昭辉便端着一盘子宵夜进来了。
一碗酒酿丸子,一盘芹菜拌木耳,一碟子蛋心豆腐。清新不腻口,是穆典可平时爱吃的菜式。
吃到一半徐攸南来了。
虽说他这几年越发地幼稚无聊,动辄就上穆典可面前找点乐子。但这个时辰,无事他是不会来的。
“方君与昨天斩了飞霞山半山桃花,将莺啭街妆成了一条桃花街。以琉璃灯为盏,以浣雪沙为帷,妆出五里华彩,缥缈如仙境,华美似天街。”徐攸南如是说道。
穆典可淡淡地“唔”了一声。
徐攸南试探地看着穆典可:“六公子不是很高兴。”
穆典可至此方抬头看了徐攸南一眼,眼神幽暗,有杀气:“我也不是很高兴。”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但徐攸南听懂了,这是在警告他。
徐攸南笑了:“当然了,我会向他解释清楚,方君与所以这么大手大脚,举止轻狂,乃是受了你的指使。”
穆典可垂下眼帘。
徐攸南接着说道:“方君与带着花渊阁的头牌姑娘游街赏灯时,遇上了一个顶可怜的小孤儿,两人一起给送到怡幼院去,还捐了一大笔银子。那孩子是你安排的吧?”
穆典可淡淡道:“用不着我安排。”
方君与这几年以寻欢作乐为名,混迹烟花之地,刺探情报。掩人耳目的事,做得最是得心应手。
穆典可要往怡幼院捐银子,只需派人知会一声,方君与自会办的得妥妥当当,哪用得着她自己操心。
花渊阁是明宫重要的情报点。
花渊阁的头牌姑娘玉海棠是江南水乡出了名的美人。
有多美,穆典可没见过,但听过。
江湖风传:“天下颜色取八分,洛阳月色姑苏玉。”
意思就是说,若全天下女子的颜色有十分,便有八分叫洛阳的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