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尘你有病吧?谁的眼睛红了绿了关我什么事,你跑我这里来撒什么疯?你都有功夫去关心一个寡妇的眼睛红不红了,还好意思质问我闲不闲?你是吃饱了撑的,还是一天不找我麻烦你就不痛快?”
金雁尘不说话,手紧紧拽着穆典可的胳膊,脸色越发阴沉。
要在平时穆典可也就算了,由他闹够了自己离开。
可这几天金雁尘实在太过分了,再加上徐攸南阴阳怪气地从中搅和,她心里早就憋了一股子火。这下不管不顾地全冲出来了。
狠命甩着胳膊,怒声道:“你给我放开!她为什么哭你去问她啊,你最好把她放到你身边圈起来,好好看着。我不止要欺负她,我还要杀了她呢。”
金雁尘的手像铁箍,怎么都甩不开。穆典可怒极,一把抱起自己的左手,张嘴就咬了下去。
金雁尘吃痛手指一松。
穆典可趁机将他一把狠狠推开。
金雁尘高大的身躯叫她推得一晃,摇了几下才站稳,抬起手,手背上赫然一排深深的牙印,一时有些错愕:“你属狗的呀?”
“你才属狗!”
穆典可属龙,金雁尘长了她六岁,正好属狗。当年金震岳送穆典可的龙涎玉佩原是一对。一块龙腾祥云的,是给穆典可的;一块天狗望月的,是给金雁尘的。
金四有一阵天天一看见穆典可就喊月儿。
“哟,小月儿来了呀,你可不知道,咱们家一只天狗,天天把眼都望穿了。”
“哟,小月儿又要走了呀。日日登高台,望尽洛阳路啊。”
此言一出,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许是也想到了旧事,金雁尘火气也消了不少,挑眉道:“噢,你的意思,咱们这是狗咬狗?”
穆典可不上他的当:“你才是狗!”
金雁尘看着穆典可斗公鸡一般的模样,怒气尽消,竟是罕见地笑了笑:“噢,我是狗,你不是。”他抬起手背上鲜红的齿印,递给她看:“那这是兔子咬的?”
“兔子急了也咬人。”
金雁尘撇了撇嘴:“你可真够贬损你自己的。你要是兔子,兔子早就成了万兽之王了。”
这不是骂人吗?
穆典可还没想好怎么骂回去,金雁尘又来了一句:“我差点忘了,你是属龙的。天天这般张牙舞爪的,我看,八成是条恶龙吧?”
穆典可觉得金雁尘不止有病,还幼稚。
八成是跟徐攸南在一起呆太久了,也染上了他这不知所谓的毛病。道:“我懒得跟你说。我是恶龙,你是好狗,全天下你最好行了吧?”
转身进屋,金雁尘也跟了进来。
他少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叫穆典可咬了也骂了,竟然没有当场发作,还一副甚是愉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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