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那样的病,若是对你全然无意,怎会允许你近她?我猜她大概是很矛盾吧,毕竟她跟金六公子是从小订了亲的,感情也应当很好。”
常千佛问道:“你觉得金雁尘真的会对她好吗?”
黎笑笑想了想,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若是我,我肯定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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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其事,再怎么说,那毕竟是仇人的女儿啊。”
回到客栈,常千佛问掌柜借了炉子和药罐,蹲在院子里小火煎药。
凌涪越发地脸色不善。
常千佛给了一锭银子,托老板娘把药给穆典可送去,听说她晚上吃得不多,又叫厨房煮了肉糜菜粥送过去。
晚上就寝熄了灯,躺在床上,一双眼在黑夜里亮闪闪的,直直地盯着屋顶。
常奇叹气:“我的爷爷喂,满大街一抓一把的姑娘,你怎么偏偏就惦记上一个有夫之妇?”
他与常千佛年岁相仿,打小一块念书玩闹,从来都以姓名相称,只有激动的时候才会叫爷爷。
常千佛不睡,常奇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倒了好几个个,从床上坐了起来:“要不我去帮你问问,她肯不肯离了金六跟你?”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讪讪地躺了下去:“算了,凌叔会一脚踢死我的。”
常奇陪常千佛熬到大半夜,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正睡得迷糊间,被外面的惊叫声吵醒,好像是黎笑笑的声音,一掀被子坐起起来。此时常千佛已起床掠了出去。
房间里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极细微的声响。
常奇借着月光往地面看去,顿时一声惊叫,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只见满地爬着一尺来长的花斑小蛇,“嘶”“嘶”地吐着红信子,蛇身斑斓,一看就有剧毒。
常奇平时鼓捣药材,也爱养几条毒蛇,逗弄逗弄毒蛤蟆什么的。可是这么多蛇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吓得脸色发白,冲着常千佛的背影大叫:“爷爷,爷爷。”
“爷爷,你小心着脚下,都是蛇。”
话音未落,常千佛携着黎笑笑一阵风似的掠了回来,道:“你跟阿奇呆一块不要走散,他身上有驱赶蛇鼠虫豸的香包。”转身奔了出去。
常奇大声叫道:“喂,你去哪?我哪有什么驱蛇的香包。”
黎笑笑惊甫未定,道:“大哥说你有,肯定就是有,你自己是不是忘了?”
常奇道:“他说什么你都信啊?我就一个香料包,还是过年时素衣送给我的——”
突然反应过来,从腰间拽下一个香包,伸手到地上晃了晃,群蛇果然纷纷闪避。
常奇热泪盈眶道:“我就知道我奶奶对我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了我。”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