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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攸南得有理有据,可她还是觉得,穆典可那样的人,总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
“怎么,你不放心”
云央叫这话问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话就被徐攸南抢了去“哪有那么多不测又不是路边上随便捡的阿猫阿狗,杀就杀了”
云央都懵了“那您还把消息告诉六公子”到一半忽然一个激灵,冷汗就冒出来,她被徐攸南套进去了
云央急急分辨道“我不是不放心,我不是不敢相信姑娘就这么没了,长老您莫要冤屈了我”
这话不清楚,日后就是个大把柄。穆典可不杀她,金雁尘也会找她麻烦。
“哦”徐攸南似乎并没有留意到云央跌宕起伏的惶恐心路,了然点点头,又接着她先头的话下去了,一派理直气壮“不骗他,怎么给他下药”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金雁尘会秋后算账“那本草庄子被良庆的铁护卫围得水泼不进,一点消息就刺探不到,这谎一时半会拆不了。就算后头发现她又活过来,也怪不到我头上啊,我就是个收情报的。”
云央被徐攸南绕糊涂了,既然刺探不到消息,徐攸南又怎么能断言穆典可一定还活着呢
不过她也不指望能从徐攸南这里得到答案了。
这老头句句话都是坑,到时候什么都没问出来,先把自己绕进去了。
“那瞿六夫人,有消息了吗”
“没有啊,”徐攸南笑着摇头,叹了一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
云央走出去了。
徐攸南敛了笑,斜倚着窗框,望着门外一株瘦梨树沉默。
已经进了六月的光景,花谢果成,一树累垂。昔日幼苗风霜洗礼,寒暑更迭,终是长大了,不知道那扎在黑暗土壤里,伤痕累累的根须,能否最终孕育出一树甘甜。
“或许,只有等了等东风解冻,候鸟归来,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瞿涯也在等待一个转机。
转机到来之前,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瞿玉儿活着。
徐攸南告诉了他一个重要的情报穆子焱在甘肃脱逃,摆脱了穆门的眼前,一路快马直奔江淮,去杀裴寂。
穆沧平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在江淮和豫州之间的地块上活动。长子长女在他的安排下,不会有疏漏。这个穆子焱是唯一脱离了他控制的。
拿住穆子焱,他就有了与穆沧平谈条件的筹码。
不想人算不如算。在锦衣行的密切配合下,瞿涯仍然扑了个空。穆子焱不明原因地突然改变线路,去了一座废旧的驿站,之后便不知所踪。
反而是一路护送穆典可北上的千羽师徒意外抓获了因为内讧而未能及时离开汝阴的穆子建兄妹。
徐攸南给金雁尘下药之后,以雷霆手段迅速控制住了金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