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获,他不认也没有用。
穆门中人不得自相残杀。
以白万里的声望与地位,赵青衣杀了他,基本是没有活路了,索性将杀害程朱颜和屠玄背的事情一并招了。
至于动机是什么,他却不肯,要见了穆典可才。
穆仲铖去新宅,被穆子焱黑脸拦在了门外,“你们自己闹内讧,又关四儿什么事了?忙着,少来烦!”
穆典可的确正忙。
这些日子,她除了偶尔去苏渭那里喝一两回茶,就是躲在三进院里扎灯,或跟随苦菜花学舞,穆子焱也不知道她在瞎折腾什么。
眼下穆典可正在院中练一段柘枝舞,腰下到一半,见高墙上站着一个人,定定神,把人认清,旋身起了。
虽她如今武功全失,但多年习武苦练出的根基还在,四肢与腰身皆韧,这一起甚是利落。
又叫住拔刀相向的娄钟和郑之户。
穆仲铖得以从墙头跃下,进院来。
“赵青衣想见你。”穆仲铖道:“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想要得你亲口解秘,让他死个明白。”
穆典可却无这份悲悯心肠,“我为什么要让他死明白?”
她转身往树下走。方几上置着新沏热茶,她给穆仲铖倒了一杯茶,便坐下,提壶自斟自饮,道:“赵青衣恐怕还没有告诉大伯,他为什么要杀百万里吧?”
穆仲铖看着穆典可。很显然她是知道的。
“因为他要逃。”
“他逃,跟杀百万里有什么必然联系?”穆仲铖掀袍坐下了。
事到如今,他已不问赵青衣为什么会逃。
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穆沧平了。穆沧平自来算无遗策,他不可能想不到,在他不在洛阳的这段时日里,将一个复仇心念坚决的穆典可放在穆家,对旧穆门人会是一个多大的灾难。
他如果想阻止,一定会有对策。
可是他没樱
这一点,穆仲铖是在闫桂山夫妇和焦遂相继死去后,才豁然想明白的。
赵青衣心机谋略在他之上,大概早就看出穆沧平放弃他们的决心,只是不动声色,耐心等待一个出逃的时机。
“他逃不出去。”穆典可道:“他手上沾着穆门两条人命,就是逃到涯海角也无济于事,只有一条出路,就是死遁。可是,就算找到一副身形相似的尸体,毁了容貌,让人认不出那不是他,也还是会被怀疑。所以他要拉上白万里。两个人同时失踪,同时遭解肢毁容,穆门中人同仇敌忾之下,只会恨我狠辣,谁还会想到这当中有诈,惨死的两个人中居然还有一人活着呢?”
穆仲铖不寒而栗。
为赵青衣狠毒的谋算,也为穆典可居然能提早勘破他这份心思。
“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