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当真将她骗得好惨!
骗了她的眼泪和心死,现在还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她想她大约明白了瞿玉儿这么做的用意。
当那时,金雁尘已在乔雨泽面前立下重誓,是决然不可能同她在一起的了。
他只是需要娶一个妻子,来绝了她的念想,也安乔雨泽的心。至于娶的谁,并不重要。
刚好瞿玉儿爱上了他,她又是那样一个慈悲能容的人,能包容他的苦楚,不在意他的过去。
她还是瞿涯的女儿,一切就太都完美了。
他并不在意她是否石女。
瞿玉儿当真是爱惨了金雁尘,濒死之境最放心不下的仍是他。不惜自揭私隐以求取她对金雁尘的谅解。
何至于此呢?
那一段伤心往事,她是早就放下聊。
“他要娶别的人,要把我推开,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决定,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不能总指望我巴巴地追在他身后,去挖掘他的苦衷我理解他的苦衷,可是都过去了啊,连恨…都过去了。”
常千佛拥住了穆典可。
“是我不好。”他道,“我不该心中疑忌,来问你这些。”
他纠结了很久,不,怕穆典可留憾,怕她日后知道了怨自己。出那一刻,他其实心里很忐忑。
他向来自信,却履受挫与穆典可与金雁尘之间的患难情分。
因他也知,那种同生共死中锤炼出来的情感是很难磨灭的。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穆典可抱紧他紧实的腰身,低低道:“许今生,望白头,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也只有你而已。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离开时,廖十七已不在院里了,独个儿在松华院外面的松柏道上负气踢石子。
穆典可让常千佛等她一会,折回去走到廖十七跟前。
“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二哥在给穆岚煎药。”她笑道。
廖十七哑哑嘴,随即瞪眼看着穆典可。
四这是什么意思,连她也要来奚落自己吗?
“穆岚中毒很深,不管她,就要看着她死掉。”穆典可道:“你看她一身血污,脏兮兮的,总要给她擦脸,换衣服吧?我二哥是男子,不合适,恐怕也不愿意。”
“那就让她馊掉好了。”廖十七的心情因穆典可这句“不愿意”好了一些,仍然不悦,嘟哝道:“本来就是个坏女人。”
穆典可仍然笑,“可是我二哥心软啊。”
廖十七被她讳莫如深的表情唬住了,愣了好一会,忽然脱口:“那怎么行!”
她顾不上穆典可了,直接翻墙跳进院里了。
气死自己,累死自己,她也不能便宜了穆岚那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