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在来回转圈。
要她在五行上的造诣也不低,竟不能识别,想来这错综石林里并没有布阵,只是造化神奇,然成地利罢了。
她在心中默默地回顾了一遍走过的路线,重走一回。每走出一段,刻下不同的记号,记住顺次。
结果还是又回到原地。
她也折腾累了,抱膝坐筏子上,无语地望着。口也干,肚子也饿,才想起下山心急,不仅没吃早饭,还忘了带上水和干粮。
也是她太自信。
以为常纪海能轻轻松松将她带进来,她也能轻轻松松走出去厚礼果然不是那么好收的。
大约还嫌考验不够。
好好的骤降暴雨。
穆典可被锁在狭窄的水道里无处躲,无处去,生生被淋成只落汤鸡。
筏子却动了。
因道中水流在涌动。
穆典可心中狂喜。
她是晓得的,水道尽头连着绿水湖的一片较低水域,定是暴雨下得急,湖水一时涌涨,往低处流的结果。
遂跟随水流的方向划筏往前,一炷香后,到达一个洞口,光白亮,是出口无疑了。
水道外一片一望无际的莲田。
一湖碧荷盖,半池红菡萏,白云在顶,蓝万里。
穆典可兴奋得连声叫了几嗓子,要不是担心筏子不稳,她都想站起来跺脚跳两下了。
此时已近正午,雨住云收,太阳光正强。
穆典可湿透的衣服很快就被晒干,又顺手采了几个莲蓬充饥,稍作休息,拨开荷叶朝前方划去。
莲田外是道水湾,水中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树,疏疏枝干倒影在水中,颇有诗意。
水湾中央有一方水渚,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坐在树下弹古筝,看模样约莫四十来岁,玉冠束发,容止清雅。
傍水渚一棵疏树下系着一只轻舟。
清风徐拂,景物偕人人入景,像诗经中所描绘的古风画卷。
穆典可听那筝声也是韵调高远,足见此人不一般的胸襟格调,正凝神沉醉间,书生抬头望来,即停止了拨弦。
仿佛是带着笑,注视着她乘筏漂过来。
“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书生问道。
听那语气,倒仿佛他认识自己一般。
穆典可心中纳惑,然未知此人身份,不敢贸贸然答话,只道:“我迷了路,顺着水流漂到这里。惊扰先生!敢问先生,簇要从何处出?”
书生笑道:“这里没有出口。”
见穆典可将信将疑的样子,又道:“这里是常家堡的禁地。刚刚姑娘过来的地方是经纬迷道,到了午时就会封住。姑娘是出不去了,只能同我一道去常家堡。”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