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是温珩不让,为此南北两族甚至大起了一场干戈。
他又来洛阳请罪,因自己顾护不力,让新婚妻子在自家门口被贼人掳走,蒙受冤辱。也是温家的辱。
并许诺穆月庭永生不下堂,永不纳妾,用一世善待来偿还她这份债。
话到这份上,还能怎么拒绝呢?
后来穆月庭自己也愿意跟他去。
就嫁了。
到最后穆子焱低下了头,手指穿进浓发里,揪扯着。事过已久,他的懊恼并没有减半分,很后悔那一刻为什么没有盯住穆月庭。
穆典可也后悔。
“苏步言呢?”她冷脸问道。
当时在姑苏,苏步言听从穆沧平指使,对金雁尘百般算计时,她就该一剑刺死了他。
不至留到今日为祸。
“砍了。”穆子焱道。
当然是他砍的,一刀下去,头就离开了脖子。过后很后悔,没让苏步言多挨几刀再死,便宜了他。
“苏家倒台了。”他接着道:“温家进京告的御状,穆沧平在背后操纵,京中应该还有推手。总之一团乱象,你方唱罢我登场,人人都想上来踩上一脚。皇帝拼命护了三个月,没护住,踩死了活该!”
一团乱象,京中势力……穆典可脑中跳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没敢往深处想。
“金采墨是什么下场?”她问道。
“逃了。”穆子焱道:“年轻女眷被充了教坊司,或发卖楚馆,她们这一批流放闽越,中途打伤官兵,逃了。”
穆典可默然。
她不知道金雁尘在这件事情当中发挥了多大的作用,从头到尾没有他的影子,可她知道,他一定在。
这么多年了,她太了解他了!
恨之入骨的仇家,他是不会让别人代替他收拾聊。
二进院穆典可原先的屋子都还留着,除尘收拾一番就能住了。
她也没有去见穆月庭。
穆子焱得对:她有耳朵,下人有嘴,既然出来了,就不可能不知道。那她去见了穆月庭,是姐妹俩抱头痛哭呢,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都尴尬。
索性就先别见了。
庾依带着尧真来和她了会话,走时叶特意点了个灯笼,给母女俩照路。
穆典可瞧着心思一动,就跟尧真,“可儿帮姑姑一个忙好不好?你去隔壁陪姑姑到院子里看灯怎么样?”
“好呀好呀。”
姑娘哪不爱漂亮灯火呢,尧真大眼忽闪着,又问,“是三姑姑吗?”
庾依笑道,“改过口了。”
起初都以为穆典可死了,尧真便只剩下穆月庭一个亲姑姑,区别大伯爷家的大姑姑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