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呼叫声。
抬头,见一袭翠衫的女子如一枝嫩柳,笑盈盈地立庭前。
“吃饭没?”
“要吃面!”
两人同时发声,同时止了,都笑起来。
老掌柜尾随进来,见这阵势,吓一大跳不得了,东家居然笑了!这可真是比看见老虎还要可怕的事啊。
“原来喜欢这个路子的姑娘啊。”老掌柜挠头往外走,喃喃自语,“这趣味可真是怪得很,怪得很呐……”
院子有两进,第一进是穆子衿的作业匠房,堆满了各种成品和玉石料。
后一进是居所。
穆子衿在厨房做饭,穆典可帮不上忙,在院里转悠着四下看。
院紧凑,除了厅堂跟厨房,还剩有四间房,其中一间门口挂了一块多色拼接的布帘子,充满异族风情。
一看就知道是廖十七的房间。
正好穆子衿走来,她听见脚步声就问:“十七呢?”
身后有刻默。
这一刻过后她也不需要听答案了。
已手快将帘子挑起,一整面墙的大字扑入眼帘。
字大如斗,气势凌人。
穆子衿你个全下最大的混蛋,老娘走了,再也不见!
“怎么回事呀?”她讶然回头。
看这字里行间的愤怒,可不是寻常的闹别扭,怕是真的要路归路,桥归桥了。
“走了。”穆子衿道。
这不等于没吗?
穆典可还想接着问,穆子衿转身走了。
“吃饭了。”
“噢”,穆典可悻悻应道。
穆典可下山以后,最大的乐趣就是到处吃。
对吃了一年水煮杂材她来,什么食物都是珍馐美味:福伯煮的面,庾依烧的菜……穆子衿做饭口味淡零,也比她强。
但是当下心里梗着这么桩事,吃起来就觉得不香了。
“为什么走呀?”吃到一半,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吵架了?”
“嗯。”穆子衿应道。
穆典可是了解穆子衿的,别指望问一句,就能把想听的听齐活了,遂再接再厉,又问道,“十七什么了?”
穆子衿了什么,那是不用问的。吵架肯定是廖十七一个人在吵。
“我呆板,无趣……”穆子衿顿了顿,“又臭又硬。”
穆典可挺意外的,没想到廖十七新学了这么多词。
殊不知穆子衿这还是没完全的。在妹妹面前总要留点体面。
而且有些事也不能。
那情形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楚。
末了,廖十七戳着他的鼻子得恶狠狠的,“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