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什么会是穆沧平的女儿……可是要怎么恨他?他什么都没有了,爹杀死了他的亲人,你剥夺了他的爱……都是我们因为穆家,这是报应!”
穆典可抱着哭得坐不稳的穆月庭,任她嚎啕。
“会过去的。”她道。
会释怀,会淡忘,爱不起了只好放下。
“以前,我觉得他待你绝情,抛开就抛开…才晓得他是真的疼你。便是不娶,也从没想过要毁了你。”
不娶,就不给她希望。
不娶,就千方百计地让她死心。
没有想过用她来羞辱穆沧平、
也许就像穆月庭的,金雁尘是真心疼她的吧,可这样的爱,她要不起。
这晚上,姐妹俩都没有睡意,偎坐床头了一整夜的话。
从前一起学跳的舞,一起采桑养的蚕宝宝,为一个灯笼吵架……或快乐或伤心的事情。
还现在喜欢的男子。
温珩到底是渐走进了穆月庭的心里。
纵使深爱过的人不易忘记,但在穆月庭痛哭着出那些曾让她深深屈辱和绝望的往事时,穆典可就知道,她终是将金雁尘放下了。
第二两姐妹睡到晌午过才起床来。
洗漱完来头进院用饭,温珩已经向穆沧平辞别过了,等着穆月庭来,叮嘱些事情便启程回颍川了。
今日初六,距穆典可的婚期还有二十多。
温珩是一家之主,不能离开太久,况且也没有女婿在翁家住这么多的道理。
但他答应了大婚当日一定会亲自前去常家堡贺喜。
“他是特意送月庭回娘家的呢。”
穆典可转着手里流光溢彩的糖羊,舔了一口,沁甜,“我现在又觉得温珩这个人很不错了,世故是世故零,但专情有担当,上哪找你干嘛抢我糖?”
穆典可心想她现在可真是惨。
家里有个一吵架就问她吃谁家米的哥哥,买个糖人吃,还被气吧啦的金主夺走不让吃了。
她一脸懵地去追那个莫名其妙生气的男人,才想起曾经他还因为自己夸温珩“雅量风致”吃过飞醋。
想什么呢,那可是她姐夫!
况且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向来不喜这类城府深严又多计较的男子。不过是因为温珩待穆月庭好,她才对他有了改观。
真要风度雅量,温珩可不如容翊,容翊抛的绣球她都没接呢。
当然,这话打死她都不敢的。
“我又没有错,他本来就对月庭好嘛。我老男人过尽千帆,分得好坏,会疼人。但是月庭就了,你这么年轻,也一样对我也很好啊…起来,我运气还是比她好那么一丢丢。”
要穆典可现在拍马屁的功夫,那可真是日新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