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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气风发,仿佛再少年。
新娘子却是看不见容貌的,头上披着缀满金色流穗的红盖头,穿一袭繁复华美的曳地长裙,随新郎官的牵引,踩红毡缓步而校
有眼光老辣的江湖人,已从穆典可行走的步态看出她武功恢复。
常纪海这时也现身了。
堂上正焚香燃红烛,只等凌涪一声宣布吉时到,喜堂外爆竹声声起,钟鼓齐鸣奏。
傧相高声吟唱,
“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穆典可心口怦然。
常千佛收紧手掌,握了握掌心穆典可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自己却因难抑的激动与欢喜,跨门槛时被绊了一下。
幸好反应快,及时稳住了身形。
穆典可在红盖头下抿嘴笑,这回是真的不紧张了。
皇后土为证,尊长在座。
交拜过后,即为夫妇。
随着傧相一声高亢而洪亮的“送入洞房”声落,穆典可重新陷入一场混乱而不真实的梦境。
她被包裹在一片笑闹声里,被人群推挤着往前走,只能看得见盖头下一片红彤彤的颜色,不知路也不知到了何处,然心始终是安定的。
有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人潮拥挤里一直牢牢攥紧她的手。
那是她夫君的手。
他为丈夫,她是妻子,尘埃落定,再无变数。
常怀瑜亲自主持二人合卺礼。
一个匏瓜剖成了两只两瓣,以红色丝线连柄,被缓缓注入清甜酒酿,分递到了常千佛和穆典可手上。
“苦瓢盛甜酒,共甘又共苦。”常怀瑜笑道,“还盼着你们饮下此酒,夫妻相扶相携,恩爱不离,白首如初。”
穆典可在常怀瑜殷切的注目下倒有些脸红,抬袖掩面,将瓢中甜酒口饮尽。
常千佛待她吃完酒一起落瓢。
就有喜娘上来接了瓢,缚以彩线,重新并拢成,一俯一仰,置于床底。
常怀瑾接着唱,“盼新人,早生贵子”。
穆典可的脸刷地红透。
当此时,案头龙凤喜烛高烧,红光晕染玉人颊,霞色一片透肌肤,常千佛心脑直有片刻空白。
回神之际,便有那么两句在耳边轰然作响:
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再就听见常怀瑜带笑的声音,“我们就不留下打扰了。还要去前堂敬酒,莫要太迟延。”
常千佛连声应,“我知道的,三姑姑。”
常怀瑜笑里带戏谑,“晓得你知道,就怕你忘了。”
一众女眷也跟着笑,结伴出了。
常千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