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足饭饱,坐在门口看雪,见赵平在远处亭子里练剑,因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忙让小叶把自己的嫁妆单子,连同凌涪昨日刚送来的一份宾客礼单一起搬去书房,打算好好挑挑,给安缇如配把好剑。
才刚看了一页纸,就听外面有人说话,合生堂那边来人了。
是管院务的张伯。
老人进门,先对穆典可见过礼,上前来将一只赤缇色剑匣放在书案上,笑道,“这是老太爷给的。少夫人是使剑的人,应该有一把好剑。。”
穆典可略感赧然,她借剑安缇如,还折了人家剑的事,恐怕半个江湖的人都知道了。
因笑道:“雪天路难,辛苦张伯了。”
狭长的剑匣里躺着一把朴素无华的古剑,普通形制,看不出有特别之处。
穆典可在张伯的示意,把剑取了出来,略沉。剑身缓慢出鞘黝黑沉沉的一段铁,殊无光彩。这让她多少有些意外。
她见过不少的名家兵器。
但凡利剑,出鞘必有杀气。
好比穆沧平那把无名古剑,再怎么伪装得外表寒酸,三尺鞘下的三尺锋也必青霜凛冽,寒气逼人。
但这把剑很不一样剑身通体沉黑,厚重稳敛,感觉不到一丝格斗之器应有的锐意。
穆典可抬起手,虚空划了两下:一下慢,一下快。慢的那一下倒没什么,可加快速度后的那一下,她听得很清楚,有切风声,几难察辨。
剑刃极其锋利。
剑本杀器。奇怪的是,她握着这把剑,心中竟感到一种奇异的沉静与空明。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这剑有什么来历?”穆典可问道。
“没听老太爷说过。”张伯笑道:“不过它有名字,还是老太爷亲自取的,叫玄同。”
何谓玄同?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这是剑的名字,也是常纪海对她的期许。
穆典可还剑归鞘,说道:“爷爷的教诲,典可会时刻记着。”又问,“今日往合生堂走动的人可还多?”
张伯闻弦知意,道:“老太爷说了,长辈之赠,毋须言谢。少夫人昨日劳累了,且好生歇着,不必特意过去请安。”
老人家眼中有欲言又止之意,穆典可岂能看不明白,找了个借口,让小叶先出去了。
张伯这才正了神色,说道:“雍和宫中有一个姓黄的老宫人,武功深不可测,习得一手阴毒绝技,名为化骨手,擅长暗算偷袭。此人不知何时来到洛阳,盘桓有日,昨日曾出现在绛湖梅林之中。”
原来如此。
穆典可昨日送唐宁去白草滩,根本没有想到会在回途中遇见歆白歌,挑战穆沧平也是临时起意。
按理毓敏不会提前知道两人决斗的地点,却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