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好几天没敢上梧院找穆典可玩儿他对穆典可的印象一直很反复,时怕时亲,取决于穆典可当时的行为。
穆典可嫁过来之后的好脾气,尤其牌桌上的亲和大方,让他几乎遗忘这个姑娘曾大杀四方的风采。回想这期间所为,简直可以用不知死活来形容。
短时间里,他是不敢去招惹穆典可了。又实在记挂小居彦,只好跑去药园找常素衣打听,并托她转交自己给居彦备的玩具。
“嫂嫂又不凶,你干什么怕她?”常素衣不解,“而且小彦还小,玩不了这些。”
“留着长大了玩嘛。”常奇讪讪说,心想你的亲嫂嫂,你当然不觉得凶了。
因着穆典可幼年遭遇坎坷,穆子衿和穆子焱两兄弟对她的偏疼从不加掩饰,几乎到了纵溺的地步。也因此常千佛经常一言不合就遭穆子焱的骂。要是让他二人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保不齐要闹起来。
故穆典可特意抽空回了一趟娘家,亲自同两位兄长解释此事。
穆子焱果然就炸,“他们家人要是敢给你一丁点气受,你就给我抱着孩子回来。大不了打完离了,又不是养不起你们娘俩。”
穆典可知道穆子焱带着他手下那帮人脱离穆门之后,有了自己的一些生财路子。
具体做些什么她没问。
穆子焱有分寸,不见得全是能摆上台面的白道生意,但一定不会害人害命,逾越底线。
听说他有时会很忙,一去三四天不着家。这大概是他破天荒没骂常千佛的原因推己及人,不宜过苛。
去穆子衿哪里,得到也是同样的话。
“不必担心没有后路而委曲求全,你无论做什么,我和十七都是你的后盾。”
廖十七正在炼蛊,没听清穆子衿说了什么,只听到自己的名字便把头连点,“对对,小蓝说得好!”
穆典可让这两口子逗笑了,说道,“二哥这话不讲理了。万一是我得理不饶人,要欺负别人呢,你也给我帮架吗?”
“道理是同外人讲的。”穆子衿把手中才剥出来的核桃递给穆典可,“哥哥对妹妹,是撑腰,不是讲理。”
穆典可回去就向常千佛炫耀了,总结陈词,“你以后少要惹我,说不得我两个哥哥就打上门了,把你儿子也抢走!”
常千佛心里苦:这是摊上了多不靠谱的舅哥!动不动就煽动自己妹子和离。
冬至过后是小寒,再转大寒。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到腊月半,已是家家雪拥户,廊下檐前净日垂挂着成溜的冰钟乳。
生怕冻着了重孙子,常纪海已不许穆典可抱居彦去合生堂了,换自个每日往梧院跑。
快要三个月大的居彦长得又白又胖,会看人,也会冲人笑了。常自咿咿呀呀个不停,还兼手舞足蹈,自己也能玩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