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璞玉一般的脊椎骨,以及如凝霜白玉,冰雪一般的玉白色右臂肌肤,还有在白玉一般的脊椎骨左侧,如同无数破碎玉石一般的,镶嵌在暗红的血肉之上的残缺断骨!
有日月悬朝暮,有鬼神掌生死!狰狞恶鬼极度异化的躯壳迅速褪去,冷面的绝美少女跌向废墟,细长的眸底透出隐约的迷茫与淡漠。
跌坐在土石的废墟之上,黑红的鲜血蜿蜒流淌,侵蚀性极强的黑血逐渐转变为暗红的血液,已经油尽灯枯的少女从秘术中退出,沸腾的龙血已然流尽,只余下冥冥中的双生子的契约在牵住少女微弱的气息。
垂落在地的长发一寸寸的褪色,染上的银灰色一寸寸的褪回本初的银白,少女努力聚焦视线,但朦胧空洞的眼神中视线越发的模糊,想要清醒意识,挡住灾厄的神灵,但意识却传来一阵阵的昏沉。
银发的少女被击退的路径是一条笔直的线,流落的血液溅射蜿蜒流转,侵蚀大地,留下一条笔直的由黑转向暗红之色的血路。
少女微微抬头,看向现世与彼岸的交界之处,失血过多的晕眩,精神透支后的疲惫,让少女无法看穿刺目而耀眼的光辉后那位独目的神王,甚至连视线都无法集中,世界都开始黑暗颠倒。
然后她看到了,看到如同无量光组成的片翼,划破天宇的残破光影,那是从天宇贯穿凡间的神灵之怒,亦是从天而降的流星;它划破了沉积的夜色,它击散了凡间的喧嚣,带起一朵盛放的血色……
少女再次被神枪贯穿,被击退得倒飞,在那条被她开辟出的,那条笔直的路径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赤红鲜血,即使是在磅礴的大雨之下,也没有散开。
银发的少女被神王的掷枪击碎左臂所有骨骼,直到将身后残破的老房废墟撞陷了方才勉强止住去势,握着第一次染上主人鲜血的窄刀,半跪在大雨下,银色的长发垂落,看不清阴影下的表情,可那从脊背流下的赤红,将足矣知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
少女将右手垂落,扶住别在腰间,颤鸣不止的窄刀,赤红的鲜血从刀柄流向刀尖,染血的窄刀吟吟低啸,像是囚禁的狂龙在嘶吼。
独目的神袛就这样踩着这条赤红的血线紧随其后,手中的昆古尼尔燃起越发刺目的辉光,像是活物一般在吞吸,独目的神袛走过一栋栋房屋的废墟,走向跌在废墟中的少女。
没有血肉保护的脊椎可能已经断折了,之前背后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赤红的鲜血在少女身下汇聚成泊。
好像,可能这一次真的要死了。
好像还是有一些不舍得,不舍得那些在自己短暂的生命中,一些弥足珍贵的东西,一些,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放弃的东西。
死亡好像也不是之前所恐惧的那么的可怕,虽然在那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姐姐来陪,但是只要姐姐有人陪就好了呗。
但……为什么会那么的不甘心呢,心里像是被毒火在舔舐,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