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回来,不是往家里走,而是直奔村边的水坑去了。当她走到水坑边,不是手里拿着锄头非排手不可了。哇,满水坑全是那乎扇着红红肉扇的微型贝壳和肉乎乎的大小不一的蝌蚪。巧云高兴坏了,自言自语道:“这是上天为我送来了‘扶贫款’。”
她从旁边的草墩上抽了一些草茎,坐在那里编起了笊篱。一会儿,她捞了一大堆,用那锄地的破裤子包回了家。这些小生命满地打滚,好像带着愤怒,也许还有怨言:我们招谁惹谁了,我们多少条生命挤在一个平均不足自身面积大的一块地方,还嫌我们过的自在。把我们弄在这不适应的地方,我们怎活呀!也许有的还没来的急想就变成鸡的肠道食了。
这些鸡争抢完了最后一只,在地上擦了嘴,就像战鹰一样,伸着那长长的脖子,扇着翅膀直径冲到了阴凉处。巧云看着这些可爱的鸡吃了饱食后,兴冲冲地离开,此时她以为自己也刚刚吃饱饭呢,正要开门进家,婆婆抱着那正在哭闹的女儿进院了。她顺声扭过头,自责地说:“噢,我都忘了女儿了。”赶紧迎上去从婆婆怀里接过了女儿。她目送快要小跑的婆婆出了街,自己边吻女儿边开门进家。
女儿此时是个替娘闲,巧云舒坦地躺在那发凉的炕上,女儿在身上翻来滚去,娘俩都在幸福之中。亲昵够了,巧云也知道饿了。她把女儿放到地上玩,自己做饭去了。
就在饭快要熟的时候,听到女儿急促凄惨的哭声,赶紧站起来冲向孩子。一看女儿满手是血,她心疼地哭了。她端看着那小手,正要弄清这是怎么回事,女儿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边哭边指着猪,她顺着小指头看去,见那被女儿哭声惊出堂屋门的猪嘴里正吃着东西呢。
噢,原来女儿也饿了,宝贝没有向妈妈要吃的,而是自己拉开了饭柜的门拿了那大人都难以噎下的玉米饼。孩子边吃边玩,把门外面的猪香极了,从手里抢走了。
她丢下了那半生半熟的饭抱着孩子往医生家跑去。仅有的几块买玉米钱又少了几张。巧云又为自己定下了任务:每次从地里回来,一定要多拔一些猪菜回来,洒在院里给猪吃。
她每天更忙了,但她的院子倒是丰富多彩了。红色的鸡食,绿色的猪菜,兔子草;白色的兔子,黑色的猪,还有各色的鸡;各种不同形状的嘴巴发出异样的声音,鸡仔儿们的“噔噔噔”声,猪的“喳喳喳”,兔子的“嗦嗦嗦”声;还配有女儿的欢叫声。每天在这个小院里奏响了一曲家庭生活的交响曲。在这个院子里的所有生命都是那么幸福。
温巧云看着那比秒针还快的,交替啄食的鸡嘴;左右交错的兔子嘴;上下张合的大猪嘴,笑着抱起女儿进家忙自己的嘴去了。
一周后,巧云看着那些以前憔悴的鸡脸变的红扑扑的,鸡的身体明显发胖了,高兴地想:看来快要下蛋了。
看来勤劳就能见效,她的积极性更高涨了,为了大抓鸡蛋,每天打早起来给鸡弄早食,中午备午食。估计该下蛋了,她端着那让鸡们吹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