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人老总会死的,为什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大概这就是无缘吧。自己还是另行改道,也许还能找个军官呢!
玫瑰,好像就象征着女人。谈及玫瑰不无女人。男人像女人表达爱情送上一支玫瑰花;女人取名叫玫瑰;女人那美好的想法也可称玫瑰梦。总之玫瑰是属于女人的,世上唯有玫瑰偏于女人。
有一批建筑兵,统一转为工人,他们是农村人,没有勇气手捧玫瑰送于那像温室里培养出来的那娇嫩的,像玫瑰花一样的城市女子,而是回乡村里摘那经历了风吹雨打的“天然”玫瑰花,她们适合他们。
金梅闻风而动,她终于寻觅了一位。这人哪,真是秉性难移。一个特大的教训没有使她谨小慎微,她仍然刚愎自用。
她历尽艰辛,费尽周折,厚足了脸皮走访知其下落的人。又是一个星期天,金梅顺着人的指点来到了这位男士梁伟的家。她装作过路人,自行车没气借个打气筒一用。
她一进院,狗就咬,幸好这狗拴着,要不是咬一口多亏呀。她“啊······”地叫了一声,顿觉失态,她狠自己太莽撞疏忽了这等事。她再也不敢往前走了,狗还在继续咬。
梁伟听到狗咬就出来了,边哼哈狗边问:“你是干啥的?”
金梅暗自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估计就是他。从穿着上和语气上都不是农村后生的样。她边为刚才那声怪叫发羞,边答应,说:“想借个打气筒用一下,有没有?”
梁伟犹豫着“啊呀······不知道,有了吧。我给问问,要不你先进来,看狗扑开了咬一口。”
她跟着他进去了。金梅心想:就是他,估计回来没几天,连家里有无打气筒都不知道,但愿他还没有找对象。
到了里屋门口,坐在炕上的梁伟母亲由里向外看,儿子问:“妈,咱家有没有打气筒?”
母亲沉着脸,这打气筒现在一般人们家都有,自家又是农用车,又是自行车,到谁家借也不好借,都得自备。可有别人来借自己的也很不情愿。所以母亲心烦地说了一句:“好像那天让你爹整坏了。”
儿子看出母亲的意思,说:“在哪儿,一个打气筒还不会修!”
他又对金梅说:“你先等一会儿,我给修一下。”梁伟母亲变过点脸色,对金梅说:“上炕吧,先让他修的。”
“就这儿站会儿吧。”金梅边说边往那墙上挂的相框跟前走,一看相框里的那个小兵就是这个男子,便问梁伟母亲说:“这个当兵的是不是他?”
母亲骄傲地回答:“是”
“他现在不像个兵了,提干了?”这是她故意问的。可梁伟母亲被金梅这么一抬举她的儿子,刚才的那股劲儿彻底变过里了,说:“不像个庄户人了?”
“看人家那风度就不像个一般的军人。”
“长出那挣钱人的样子了,怪不得挣了钱了。”梁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