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她立在他的眼前了。他大吃一惊,“啊!”接过金梅的自行车俩个人并肩走着。
俩个人走进街门,坐在炕上的母亲看见了,自言自语:“这个媳妇一点也不懂羞,和不过门的女婿并排走着,人家那媳妇都是跟在女婿后边。还是个识字人呢!妈呀,可怕死了。”俩个人进了屋,母亲直言不讳地说:“你们也不说避讳个人。”
金梅没有理她,心里说:真是个老脑筋。
儿子开口了说:“啥年代了,您以为您那会儿呢!”
金梅星期六来,因为星期二梁伟就要走了,星期一她也请假了。
俩个人好的谁也不愿意离开谁,小伙子总贴着金梅坐着,弄的这一家老顽固不得以情况就不进家。
小伙子“步步逼近”,她把这看作是热恋,幸福的不得了。
星期二早晨,就要各奔东西了。他们天蒙蒙亮就起床了,早早地在院子里互相叮嘱了,说:“放假了,你就到我那里吧,我领着你逛逛大城市。这是金梅早几年就向往的事,由于自己不争气也未能如愿。今天有人邀请何乐而不为呢!她高兴地说:”你要是不怕麻烦我可真的去了。”
“巴不得呢,我反正也挣钱了,还怕没你吃的和住的地方?”
“要那样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的。”
“这就是个互相来回的跑了,要不就等那一年一度的牛郎织女生活,一辈子又能见上几回面。那样多没劲呀活的。”金梅的心里又是一股热流。
这是一个多么难舍难分的早晨呀,该谁先送谁呢。最后俩个人,达成一个协议:同时行走各奔东西。
随着早晨刚刚探出头的太阳慢慢升起,两个相互恋恋不舍的人各向一边了。
放秋假了,金梅千里探亲的愿望自动消失。此时,她自己紧锣密鼓地忙乎着她自己。
她第一次到县医院确珍了。第二次迫不得已领着母亲来了。“三个月了,不能刮工了,只能作人工引流了。这也不是件小事情,需要丈夫签字的。”听医生这么一说,母亲赶忙上前对医生说:“她女婿还是个军人,不是随便能告下假回来的,为了这点小事也不值得让他回来,有我呢。我是她母亲,我来按个手印吧。”
医生一听也只能依从了,可反过来又对金梅说:“那你这么大的事自己做主恐怕有些不妥吧。那你为什么不要呢,好不容易有了。你丈夫知道你这样做吗?”
“知道,我们是商量好的。”
“他怎么也不要呢,”医生觉得自己有点多嘴就停住了,好奇地向她上下打量了一翻,又问她:“婆家来人了没?”
母亲抢着说:“没有,就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腿脚不便也不让他们来了。”
医生觉得不对劲,她很舍不得为她跺胎,就又开导金梅:“我看你还是留着吧,能怀一个也很不容易的,怪可惜的。”医生因自己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