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六日晚,村里的一个老师来到张家,张老师恰巧不在。这老师就与他父母说了:“校长把小张调到另一个村子任教,让他二十七日去原校交接,二十八日到新校接任,三月一日正式接任上课。”父母与这老师寒暄了几句,这老师便起身就走。张父母送出了街门,父母刚反进了院子,他从一条胡同出来,他看到了那个老师的背影,心中猛生喜悦。这老师莫不是从自己家里走出吧,如果是那一定是带来通知了。他高兴地大步往家里走,祈求着但愿如己所想。他不管顾院子里的野狗霸占猪食一直往家里走,为了不暴露是自己所为就故意和父亲往一块凑,希望父亲把他的好消息传给他。父亲还真当作一件希奇的事快速地告诉了他。他高兴地如获至宝。
他觉得自己像获得解放取得了自由,他又觉得......总之吧,就是那种感觉。自己再也不用到任洁家吃饭了;不用与任洁见面了;不用搭那份人亲了。
张老师到原校办完了事,就到任洁家告知。谁想他刚把事情说完,岳父就提出让正月典礼。张老师感到很为难,他都没有去想此事,所以也没有个思想准备。这么突然的要求他一时不知怎么答对,只是苦笑着偷看了任洁一眼。任洁灵活地像接那对方扔来的篮球很适时机地与他对视了一下。她略带羞涩,又带着期盼。
张老师为了不露神色,很快作出了答复。既然婚也结了,典礼不典礼也没啥两样了。只要自己守住自己,典了礼也许更可以推动理想的实现。就随他们去吧,要怎样就怎样吧。他很稳重地答应了,岳父母也就把已准备的日子提出来:“那就定在农历正月二十六吧,老百姓就看个三六九。时间再远了东西就放不住了,回去和你父母商量吧。”
“行,二十六就订下吧,我回去告诉一声就行了。”张老师喝了一杯水,向岳父母告辞。说:“我得回去了,一号正式上课了,我还得提前去呢!”
“那就不留你了,路上慢点。”
“哎!”三个人一起送出了女婿,愉快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进院。
张老师带着惆怅把典礼的日子告诉父母,父母也接受了这个日子。只是感觉这日子有些仓促,房子还没有收拾呢,但是为了不给儿子找麻烦,他们只是心里想了想并未向儿子提。年青人对这事不管不顾,他还以为是件小事呢。
他说完第二天就走了。
其父母却开始忙乎了,把凉房的东西都弄到了外边仓房的椽檩上。眼看没几天的日子了,打扫干净就开始烧火暖房子了。
父母各有分工,父亲到处买东西,母亲托媒人到亲家问所需。家里再无人帮忙,小儿,小女都在外地念初、高中。这几天有些累不行了,父亲心痛母亲,就提出把大女儿叫来帮忙。多一个人到底清闲了,况且女儿必竟是新一代人,对母亲的一些做法提出了异议:“一些能不做的尽量别做,买现成的又漂亮又省事。”女儿的一些话把母亲那紧张的心给放松了很多:是呀,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