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身子多少摆动一些,仍然舒适;如今社会又迈进一步,改用机械化了,速度虽然很快,但新娘子这种难受劲儿实在是受不了。外表上倒是挺体面,挺时髦。这车也许不适用作娶亲。
自己赶上新时代是好事,四轮车坐人当然也是好事,省事又快捷。可用来娶亲自己认为是一种误用,因为开车的人为了耍新娘故意开的快,为的是看新娘出丑。顾来的车谁还给你留情。她希望快些到吧,可当这种想法一产生,就很快醒悟过来,这是出嫁了,可不像是干别的行路盼快些到。说出来又会被人笑话的。
大棉被子蒙着头也不知是走到哪儿了,实在是受不了了。任洁正这么想着,听到前边唢呐吹起来了,看来是到了。喜车也不那么起伏了,一定是进村子了。车又像是不走了,猛地身子又是一晃,停下了。看来是到了。
任洁此时不是高兴着将要扑到爱人的怀抱,而是感到踏实了,自己有了一个好的归宿,以后的日子就无忧无虑了,让父母也安心了。姐姐出嫁母亲带着泪水欢送。自己出嫁母亲则是摆着一副自豪的笑脸。自己终于让父母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有人掀开了盖头,任洁顺着伸过来的手下车了。按照当地的习俗进家是很困难的,拦的人堵的严严实实,这个人抢一只手套,那个人解一条围巾。罢了,还要推囊着和新郎一起拜天地呢。这才肯放新媳妇进家。
新娘子歇了一会儿,就有人给端上了洗脸水。任洁按照步骤也轻轻地应付了一下,之后向盆里洒了几个硬币。突然守在炕沿边的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伸手到水盆里抓硬币,也不知道抓了几个,只见他抓了一下就急步往外跑。理应该是归那倒水的侄女所有,却被别人抢走了,这侄女气的放声大哭。因为人家也不大也是个八九岁。有一个女人赶紧把女孩搂住并附耳低语,女孩连连点了几下头不哭了,就端着水盆倒去了。
任洁多么想躺会儿歇息身子,可安着讲究只得不依不靠地坐着。小孩子们各自领着新娘给的糖块走了,见没人闹腾了,一帮老师冲涌着张老师一块进了喜房。他们开始变着法儿玩弄新娘新郎。
新郎心里有鬼,对触摸新娘的各种嬉法儿不感兴趣,他忸怩起来。但无奈只得顺从这些闹喜房的人们。他丝毫没有那种幸福即将向他一步步走近的感觉,看来他是死心踏地追小杨了。
婚宴上,长辈们随着新娘新郎的频频点头递上了礼钱,可以开玩笑的弟弟,嫂嫂们也没有多少花样可闹,很快也通过了。最难应付的就是这一桌年轻教师们,各种取笑逗人的谜语,一个出完一个出。又一个人出了一条:肚子大了,裤带短了,打一省会城市名,这个新郎很熟悉,但他不想说,他却遗憾起来,这时的新娘是小杨该多好呀,自己一定会把谜底送上的。也许当自己说出来南京,小杨会感到一阵脸红。看到眼前的任洁他没有一点兴趣,最后干脆劝说开这些同事了,同事们也有些玩尽了他们“库存“的花样也就结束了。
下午,老师们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