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杜婉是真想起她是谁，卫琼，卫十二。她还记得这姑娘有一个把柄在自己手里，只是那道歉信她放到哪里了？
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来。
杜婉懵逼了一下。
当时她重点是要拿到谢莹的道歉信，转而去恶心谢璋的。
接着杜婉笑嘻嘻地道：“我记得你还有一封信在我那里呢。”
“呵，呵呵，郡主的记性真好。”
卫琼尴尬地干笑两块，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出声了，去年的事情，她开始还担心了一阵子，后来迟迟不见郡主拿那信说事儿，便慢慢忘了此事。
杜婉没有要找茬的意思，继续吃吃喝喝。
直到肚子吃饱了，这才舒服地伸了伸懒腰。
外面正是黄昏，而黄昏的湖面，配上岸上的景致，十分怡人。有些人不想看杜婉和裴灏秀恩爱，就跑到外面去看风景。
秦鱼鱼关心问道：“裴世子，听说您一直在静养，如何身体可好些？”
“多谢公主关心。”裴灏没说好或是不好。
杜婉笑出声，“他呀，有我陪着，他身体敢不好吗？”
裴灏纵容一笑，摸了摸她身后垂落的青丝，“婉婉说得对。我的身体能好得这么快，都是婉婉的功劳。”
“这是当然……”杜婉又开始吹起来，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秦鱼鱼差点没气得当场失态。
好不容易压下了，还是气得想离开。
奈何像今日这样见到裴灏的机会太少，还是坐得这么近，同一张桌面子，还是面对面的。秦鱼鱼以为自己忘记了他，可心跳在见到他的一刻，还是忍不住剧烈地跳动起来，是为了他而动的。
秦鱼鱼觉得自己没救了，心痛得厉害。
杜婉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秦鱼鱼。
这女人隐藏得挺好的，若不仔细留意还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然而只要用心留意，就能看到她眼底的狂热和贪婪。
直到今时今日，她还是喜欢裴灏？
杜婉旋即看到坐到角落的谢璋。
今天的谢璋很安静，说是低调更贴切一些，自从裴灏和杜婉上了画舫，几乎都没有听到谢璋说话，全程甘心当个背景板。若不是杜婉留意到，还真可能会忽略了他去。原著中的男子就是这样。
一般的小说，主角都是光芒遮掩不住。
就是这一本书，前期男主和人一起，明明容貌出色，名声也极佳，却在与人相处之时十分谦虚和低调。看书的时候没觉得不合理，现在回想一下，真的合理吗？
裴灏不乐意了，抬手将小姑娘的脑袋掰过来。
让她面对着他，只能看到他。
杜婉迷茫地眨了眨眼，“怎么啦？”